烟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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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丑女坟前血溅寒夜白狐现,一纸契书勾动千年恩怨,腐疮蚀骨

的腐疮,“那就用你身上的东西抵债。比如……”他突然扯开我衣领,露出半边溃烂的肩膀,“这具正在腐烂的躯体,每用一次生死簿,就会恢复一分。?墈+书·屋/ `哽-薪?蕞¢筷?如何?”

风雪中传来家人的尖叫。我转头望去,野狗群正在柴房外自相残杀,鲜血染红半面山坡。弟弟的哭喊声混着母亲的咒骂,爹抄起木棍砸门的动静,像极了五年前他们活埋那只瘸腿母狗时的场景。

“成交。”我按住生死簿,任由鲜血浸透纸页。“林大山”三个字突然凸起,像活物般蠕动。楚墨袖中滑出一枚银锭,在我掌心滚出一道血痕:“这是定金。记住,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祭品,也是我的利刃。”

他抱起我时,我瞥见他腰间挂着的玉佩——半块雕着商神持秤,半块刻着狐族图腾。母亲的遗言突然在耳边炸开:“招娣,白狐衔枝,可改天命……但记住,狐族的恩,都是债。”

“你叫什么?”我靠在他胸口,挺着没有心跳的胸膛。他低头时,红发扫过我结痂的眼角,带着松木香的血腥味。

“楚墨。”他指尖抚过我后背,那里的灼痛已化作发烫的图腾,“记住,在你还清债之前,我不会让你死。”

雪越下越大。楚墨足尖点地,带着我掠过乱葬岗。路过母亲的坟时,我看见墓碑前摆着半块窝头——那是我今早偷偷留下的。楚墨突然停步,盯着坟头冷笑:“原来你母亲是商神祭司,难怪你血脉这么纯。”

“你认识她?”我挣扎着抬头,却被他按住后颈。他指尖按在我掌心的符号上,那里突然发烫,竟浮现出与他耳后相同的狐尾印记。

“她欠了狐族的命。”楚墨声音轻得像雪,“而你,要连本带利还回来。”

远处传来梆子声。三更天了。明天这个时候,我本该躺在老鳏夫的棺材里,被塞进后山的千人坑。楚墨突然在破庙前驻足,放下我时,袖中掉出半卷人皮卷轴。

我瞥见上面画着的祭坛——中央跪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周围环绕着九尾白狐。女子面容模糊,却穿着和我母亲一样的粗布衣裳。楚墨迅速拾回卷轴,指尖却在发抖。

“看好了。”他展开生死簿,咬破指尖在“林大山”名下写下“减寿十年”,“用血写名,用银画押。天亮前把银锭埋在你家祖坟,否则……”

“否则怎样?”我捏着银锭,脓水顺着指缝渗进锭面纹路。楚墨突然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他瞳孔在夜色中缩成竖线,嘴角勾起残忍的笑:

“否则你会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肤一块块烂掉,直到露出骨头。”他松开手,甩了甩沾上脓血的指尖,“记住,天亮前必须完成。我在这儿等你。”

我一瘸一拐地往家走。雪地映着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经过柴房时,门已经被撞破,里头传来弟弟的抽泣。我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发簪,突然推开房门。

“姐?”弟弟蜷缩在墙角,浑身是血。野狗的爪痕从他脸颊划到胸口,右眼已经肿得睁不开。他看见我手中的银锭,突然扑过来:“给我!给我!我要买药!”

“买药?”我冷笑,任由他抢过银锭。他指尖刚碰到银锭,上面的脓血突然渗进他皮肤,在虎口处留下黑色印记。“这是给爹的。”我凑近他耳边,“你猜,他要是知道你偷了给阎王的买路钱,会怎么收拾你?”

弟弟脸色煞白。远处传来爹的叫骂声,他突然把银锭塞回我手里,夺门而逃。我盯着他踉跄的背影,想起他七岁那年,曾把我的头按在水缸里,只为了抢一块糖糕。

祖坟在村西头的荒坡。我扒开积雪,露出父亲去年新立的碑——他给自己和母亲刻了合葬碑,却没给我留位置。银锭刚埋进土里,远处突然传来狼嚎。我摸着掌心发烫的符号,想起楚墨说的话:“用血喂饱它,它才会听你的话。”

“林大山,你当年把我扔在这儿喂狼。”我对着墓碑冷笑,指尖掐进坟头的冻土,“现在换你尝尝被阎王追着讨债的滋味。”

回到破庙时,楚墨正在烤火。他脱了外袍,露出里头绣着狐族秘纹的中衣。我注意到他左肩上有道旧伤,形状像道爪痕——和母亲临终前抓在门框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完成了?”他头也不抬,往火里添了根枯枝。火星溅在我衣襟上,烧出几个小洞。我闻到自己身上的腐臭味,突然想起楚墨抱我时,曾微微屏住呼吸。

“完成了。”我坐在他对面,盯着跳动的火焰。后颈的脓疮又在发痒,我伸手去抓,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别动。”他从袖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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