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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玄铁令·烽火燃情

沈若的马蹄踢飞块冰碴,扎得脚踝生疼。-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

她咬着牙拽紧缰绳,眼前发黑的症状比昨夜更凶——方才吞的那只冰蟾,寒毒在体内乱窜,偏又压不住毒发的灼烧感。

「抓紧。」

楚墨单手揽住她腰,另一只手扯紧缰绳。玄色龙袍被风灌得猎猎作响,他侧脸被晨光镀了层金边,可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夜更重。

身后传来马蹄声。

不是镇北军的号角,是铁蹄踏碎积雪的闷响,一下比一下近。

沈若摸向腰间银针囊,指尖刚碰到皮囊,就被楚墨扣住手腕。

他另一只手抽出腰间佩剑,剑鞘重重磕在马臀上:「坐稳了。」

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扬起的雪沫糊了沈若满脸。

她抹了把脸,正看见三十步外立着道身影——玄色大氅,腰间挂着半枚玄铁令牌。

和她腰间那枚,严丝合缝。

「镇北军第三营,周正。」

那人翻身下马,铠甲上还挂着未化的霜,「末将奉王副将遗命,等皇后娘娘。齐盛小税枉 更薪最全」他冲楚墨抱拳,「陛下,末将带了一千玄甲军,就在五里外山坳。」

沈若眼前一黑,差点栽下马。

楚墨反手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跨上周正的马背:「带路。」

马蹄声震得雪壳子咔咔裂。

沈若贴在楚墨胸口,听见他剧烈的心跳,还有藏在甲胄下的玉玺硌着她肋骨。

她摸出银针,精准扎进他的后颈大椎穴——这是她从医书上所学,唯一能让他保持清醒的办法。

「到了。」

周正勒住马。山坳里整整齐齐列着千余玄甲军,铠甲映着晨光,像道凝固的黑潮。

为首的千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陈奎,带弟兄们接娘娘回京!」

沈若攥紧楚墨衣襟。

她闻见风里飘来淡淡的硫磺味——不是火药,是血。很多人的血,混着雪水,渗进泥土里。

「先清路。」

楚墨声音发哑。他低头看沈若,见她唇色白得像雪,伸手摸她额头,滚烫得惊人,「周正,把随营的大夫找来。」

「不用找。」

沈若扯下脖颈间的银锁片——那是她娘留下的,里面塞着半瓶解毒丹,「我这有药。^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她倒出两颗,一颗塞进楚墨嘴里,一颗自己吞了。

药粉遇水即化,喉间立刻泛起苦意。

沈若感觉有股热流从丹田升起,暂时压下了翻涌的血气。

陈奎指向左侧雪坡:「陛下您看!」

雪地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都是北境军的打扮。最上面那具尸体的脸,沈若认得——

是昨夜地宫里被弩箭钉在墙上的校尉,心口插着支带羽毛的箭。

「刘崇的人。」

楚墨蹲下身,用剑尖挑起那支箭。

箭杆上缠着红绳,和太后寝殿门帘的红穗子一个颜色,「走,去看看他们的马厩。」

马厩里二十多匹马,每匹马嘴里都塞着布团。

沈若掀开其中一匹的布,马槽里是半槽发黑的麸料——掺了乌头粉。

「刘崇要逼他们暴动。」

沈若捏起把麸料,凑到鼻端闻。

「乌头能让马惊了踢人,到时候北境军以为是镇北军叛乱,正好坐实通敌的罪名。」

楚墨的手指捏得发白。

他抽出腰间玉玺,重重拍在马厩柱子上:

「传旨,北境所有军粮暂由镇北军接管。刘崇的私印,全部作废。」

陈奎立刻翻身上马:「末将这就派传令兵!」

沈若靠在楚墨肩头,看着他的背影。

晨光里,他龙袍上的金线泛着淡光,后背的湿痕越来越明显——是方才替她挡弩箭时渗的血。

「疼吗?」她轻声问。

楚墨转头看她,眼尾泛红:「你说什么?」

「我说,你后背的伤。」沈若伸手去碰,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这里疼。」

马厩外传来喧哗。

沈若掀开棉帘,看见几个士兵押着个浑身是血的人过来。那人脸上有道刀疤,正是昨夜地宫里的偏将。

「陛下!」

偏将跪在雪地里,声音发抖,「刘尚书...刘尚书带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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