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的商队,往关外去了!车上装的是...是玄铁弩机!」
楚墨的剑「嗡」地出鞘。
他转身看向沈若,见她正摸向腰间的玄铁令牌,笑了:「想跟着去?」
沈若点头。她摸出银针,扎进自己虎口的合谷穴——这是她从医理中学到的,唯一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办法。
「好。」
楚墨把自己的大氅裹在她身上。
「先答应我,要是撑不住,就捏碎这枚令牌。」
他从怀里掏出半枚玄铁令牌,和沈若腰间的那枚严丝合缝。
「碎了,我会立刻带你回京。」
沈若接过令牌。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血脉,她却觉得心里发烫。
她望着楚墨染血的嘴角,踮脚吻了他一下。
「我在。」她说,「哪儿都不去。」
远处传来驼铃声。
西戎的商队正往关外走,他们不知道,北境的风里已经起了变化——
镇北军的号角响了。
玄甲军的旗帜扬起来了,连雪地里的积雪都在发烫,融成水,漫过刘崇的阴谋,漫过太后的毒计,漫过所有想要拆散他们的东西。
沈若摸了摸腰间的令牌。
她知道,这半块玄铁里藏着的,不只是漠北的秘密。还有楚墨的心跳,她的命,还有他们要一起打下来的,真正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