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
林超然送关秘书从屋里出来,张继红的杠铃大声落地。
张继红:“走啊?有空儿常来玩儿啊!”
关秘书:“免送,免送,您请继续玩儿……”
林超然送关秘书出了院子。
张继红嘟哝:“谁真想送你了啊!”
林超然回到院子里,看杠铃砸过的地方,有两块砖裂了。
他瞪着张继红说:“找两块砖补上啊!”说罢,径自进了屋。
张继红愣了愣,也往屋里走。
张继红进了屋,见林超然正从日历牌上往下撕一页。
林超然坐下,垫着大信封,从耳上取下一截铅笔头儿,往日历纸上写字。
张继红:“哎,凭什么啊?凭什么好运忽然一下都向你一个人招手?”
林超然不作声。
张继红:“我这人从来不嫉妒别人,可今天,你使我体会到了嫉妒的滋味儿!真想当着那老干部的面揭穿真相……你去年那篇文章原本没那么好,是人家静之替你修改得好!哎,你怎么连人家静之的功劳都不提一句?”
林超然:“没心思跟你斗嘴。”将日历纸朝张继红一递,“晚上我要见一位是港商的老先生,得麻烦你去我家一次,帮我取一套衣服,还有鞋袜,放哪儿我都写清楚了,让我妈找。”
张继红不接,冷冷地说:“我什么时候也成你秘书了。”
林超然站起,脱了上衣,披在张继红身上,将一只手也按在他肩上,忧郁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宁肯经常睡在这儿也不愿回家吗?因为不想看到我儿子。一看到儿子,我会更想凝之……”
张继红默默地从桌上拿起了日历纸,看。
林超然:“罗一民跟那位程老先生之间,有些不寻常的往事。人家又找来了,我能不帮着调解吗?”
张继红:“一民……骗过人家钱?”
林超然:“一民是那种人吗?尽瞎猜!”
林家。张继红抱着孩子,晃着,逗得孩子咯咯笑。
林母在找衣服。
张继红:“大爷呢?”
林母:“这几天奶粉不好买,你大爷着急上火,牙疼,到医院看牙去了。喏,超然要的衣服都在这儿了,他自己怎么不回来?”
张继红:“我们那儿有些事拖住了他。”
林母:“继红啊,他还好吧?没闹病吧?”
张继红:“大娘放心,他好着呢。”将孩子还给林母抱着,又说,“向您预先报个喜,超然要当官了,不久就会是市委的一位处级干部了。”
林母:“你这是逗大娘开心呗。”
张继红郑重地说:“绝对不骗您,最多三五天,我报的喜讯就会变成事实!”
林母信了,笑了,忽然一转身,快哭了……
张继红:“大娘,高兴的事儿,难过什么啊?”
林母:“要是凝之活着,那她会有多高兴啊!”
晚,宾馆。林超然按门铃。
关秘书开了门,看手表:“林先生真准时,我们董事长已在等您了。”
林超然随关秘书进入房间,程老先生迎上前来,与之握手。
两人落座后,程老先生开诚布公地说:“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叫你小林可以吗?”
林超然笑笑,点头。
关秘书送上了茶,程老先生对关秘书说:“这会儿没事了,有事我叫你。”
关秘书识相地退出,临出门将“请勿打扰”的牌子从门把手上取下,带了出去。
程老先生:“我请你来,与罗一民的事有关。罗一民已经来过一次了,虽然没有见到我,但那也可以证明他的忏悔了。烟不能越吸越长,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我也了解到,在动迁的问题上,他很配合我们,那是对我们很大的支持。请你转告他,从前的事,在我这儿,和我外孙女那儿,过去了,他也不必再在心理上纠缠于那件事了。”
林超然大为释然地说:“那么,我替他感激您了,并且一定及时转告他。”
程老先生:“接下来我要谈的事,仅仅与你我有关。我先要问你几句话,肯定还会涉及你某种隐私的话,希望你别见怪。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也没什么,我完全理解。”
林超然沉吟一下,点头。
程老先生:“市委的一个老顾问同志,今天去找你了?”
林超然微微一愣,点头。
程老先生:“他举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