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具体。能不能具体点儿?”
王志:“如果我不愿再回答了呢?”
小王:“那对我倒没什么,不过对你们可就不好了。实不相瞒,外边还有几位我的同事呢。如果你们在这儿都能说清楚,我们不必为难你们,咱们双方不都省了事了吗?”
另外三名工友也一齐站了起来,对小王怒目而视。
小王说话时,林超然一直在默默观察他。林超然也缓缓站了起来,先将王志按坐下去,接着对另外三名工友说:“人家例行公事,你们瞪什么眼睛啊?坐下,都坐下。”
三名工友悻悻地坐下了。
林超然站到小王跟前,端详着他,出其不意地从他头上摘下警帽——小王留的是平头。
小王:“你想干什么?”他的手握住了腰间的警棍。
林超然:“你个小王,不认识我啦?”
小王也端详起他来。
林超然:“连你们何副指导员也忘了?”
小王:“你是……林营长?……我们副指导员的丈夫?”
林超然捋了他后脑勺一下,笑道:“小子,想不到穿上警服了,你们副指导员知道了一定特高兴。”说罢,将警帽端端正正戴他头上,看着王志等三人又说,“他一进门我就觉得他面熟!是我爱人当副指导员那个连队的通讯员,还兼司号员。当年下乡时才十六岁,整天军号不离手,到处显摆。还尿炕,还偷听连部会议,东散布一句西散布一句的。到兵团是走后门去的,从兵团参军也是走后门去的。要不是我爱人在知青中替他进行了说服工作,他当年想去参军那也去不成!”
小王:“你就先别揭我老底儿了,快向我坦白交代你们是怎么回事吧!人家这儿向我们派出所举报了,有五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分钱……”
林超然笑了,搂着他肩,一一指着王志们说:“他也是咱们兵团的,他们仨都有过插队经历。除了他,我们四个都是蹲马路牙子的,刚为黑大刷完一座教学楼。人家守信,当时就给钱了,所以我们就到这儿来分。”
门外有人大声问:“小王,没事儿吧?”
小王:“没事儿,一场误会,还有我认识的人!”
门外的人:“问清楚了就快出来,撤!别聊起来没完!”
小王:“你们先走,我等会儿!”
他将林超然按坐下去,自己半坐在桌沿,掏出烟,一一分给大家,边对林超然说:“说说我们副指导员的情况,也说说你自己的情况。”
王志等四人与林超然和小王在饭店门口告别。
小王和林超然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
两人也在某一街口握手告别。
林家。林超然进了家门,见母亲和一个女人在缠毛线,那女人是街道上的主任。
林母:“超然,这是街道上的赵主任。”
林超然:“赵婶好,我爸呢?”
林母:“到你岳父家去了。今天是你岳父生日,请他去喝两盅。你赵婶等你半天了,有事儿跟你商量。”
林超然:“婶请这边坐。”
赵主任坐到了桌旁去。
林超然脱下上衣,翻过一下,垫在椅面上,坐下后说:“婶,有什么指示?”
赵主任:“婶一个小小的街道主任,哪儿敢对你当过营长的人下什么指示啊!”
林母:“主任,别提他以前那点光彩了,那都过去了,一笔勾销了,现在成蹲马路牙子的了。你要和他说的事,他准乐意!”
林超然:“婶有什么好事想到我了?”
赵主任:“超然,是这么回事……咱们街道上,从前办了一个皮革厂,一来二去总没办兴旺,后来就黄了。一排三大间砖房,还有不小的院子,空着几年了,那不怪可惜的嘛……”
林超然:“婶想让我把那个厂再给办起来?”
赵主任:“是那么个想法。但办皮革厂是不行了,有味儿,也脏、乱,居民意见大。如果办个别的什么厂,街道给开绿灯。我请示过了,区里也支持。现在还有不老少返城知青工作没着落呢,办好了,不等于为政府排忧解难了?……”
林超然高兴地说:“婶,一言为定,您千万别再找别人了,这个机会属于我了!”马上起身穿衣服。
林母:“看把他高兴的!你又穿衣服干吗呀?”
林超然:“跟我婶去看那地方!”
赵主任笑了:“别这么性急呀。天都黑了,去了也看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