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女医生:“我觉得不用。放心,何校长,我虽然是校医,这种把握还是有的。”
大家都出了一口长气。
林母:“亲家公、亲家母,你们都别守着我了。还没放学,都忙去吧。”
何母:“我已经上完课了。心里别生我们凝之的气。你要是觉得她有罪过,我先替她认罪……”
林母:“说哪儿话啊,亲家母,我儿媳妇是怕我们老两口一时承受不了才骗我们的,我能连这一点都理解不了吗?凝之,凝之你过来一下……”
凝之走到了床前。
林母:“给我手。”
凝之伸出了手,林母握着她手说:“凝之,难为死你了孩子。我半点儿都不怨你,不是好儿媳妇,谁会像你这么做啊,又哪能做到你这样啊!”
说得凝之也难过起来。
林母:“孩子,别难过。你看,我这不是也算挺住了吗?你一难过,对肚子里那小家伙不好……”
何父送女医生出了门,转身叫了一声林父:“亲家……”
林父抬头看他,眼中脸上并无泪水,但表情却呆呆的。
何父:“你不许恨我女婿。如果你是他,你的做法还不是一样?”
林父:“不一样。”
何父:“不一样,你怎么做?”
林父:“我也永远不回来见父母了。”
何父大叫起来:“你那叫浑!普天下的好儿子差不多都会像我女婿一样,只有自己也浑的儿子才会像你那样!”
林母的声音:“亲家公,你说得对……”
何父问道:“看你的意思,是非要和我女婿过不去了?如果你非那样,我以后不想和你见面了,这次我要说到做到!”
何母的声音:“老何,不许你用那种口气跟亲家公说话!”
何父:“我这是在对他进行再教育!”
正这时,静之和林超然先后进屋了。
林父瞪着林超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林超然走到父亲跟前,双膝跪下了。
林父:“你真能耐,把我和你妈骗了这么多年,骗得我和你妈实实诚诚地一信再信……”
林超然:“爸,我没把弟弟照顾好,我那么长时间地骗你们也不对……今天,愿打愿骂随您的便,我跪在这儿受着……”
林父:“你弟没了,你跪在这儿有什么用?你给我起来。”
林超然摇头。
林父大吼:“我叫你起来!”
在亲人们的默默注视下,林超然缓缓站起。
林父:“也扶我起来。”
林超然将父亲扶了起来。
林父也不再看他,低头问:“你弟死前,遭罪没有?”
林超然:“没……没怎么遭罪……”
林父:“那就是……遭了罪了?……”
林超然:“我想……他当时主要是急,怕最后见不到我一面,再没机会跟我说话了……”
林父:“你们见上了那一面没有?”
林超然:“见上了……他说……他说……让我先瞒着爸妈,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他流泪了。
林父:“他死得值?”
林超然:“他是为救战友死的。团里、师里都批准他为烈士了,团长还参加了他的追悼会……”
林父这才转脸看儿子,他缓举起了一只手。林超然以为父亲要打他,闭上了眼睛。
林父却不过替他抹去了眼泪。
林父对何父说:“亲家,我有个请求……”
何父:“你只管吩咐,我照办。”
林父:“咱们两家人,很久没在一起吃顿饭了……今天一起吃顿晚饭吧,就算是为我家老二,咱们聚一次吧?”
何父点头。
傍晚。夕照洒入罗一民的铺子,使铺子里的光线很温馨。
罗一民在擦案子上的喷壶,大小十把喷壶都做好了,摆在一起成为铺子里最显眼之物。
敲门窗的声音。
罗一民扭头看时,见门外站的是一位姑娘。
罗一民开了门。
姑娘礼貌地问:“可以进吗?”
罗一民点头。
姑娘进入,罗一民打量她。见她二十二三岁,留长发,穿一套西服衣服,脚上是短袜皮鞋。
姑娘:“我是来取喷壶的。”
罗一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