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边插着。
门帘也拉着,李玖只得走到窗前往里看,但见满屋烟,罗一民脸朝下趴在地上。
毛毯和枕头也从李玖手中掉在地上。
李玖急得团团转,满地找砖石,拿起一块以为是的,用另一只手一砸,碎了,是雪团。
她情急之下,用胳膊肘一撞,一块门玻璃碎了。她伸入一只手,开了门;但手抽回时,被碎玻璃划破,流血了。
她吮了吮伤口,也顾不上包扎,将门敞开,接着推开了门。
她将罗一民翻了个身,使他靠在自己身上,拍他脸颊,叫他:“一民!一民!”
罗一民一手还握着小铁锤,而另一边的袖子在冒烟。地上有一盆炭火,但已不红了,快灭了。
李玖只得又将罗一民放倒在地上。
李玖三下五除二将冒烟的棉衣拎到外边,丢在雪地上踩。
李玖将那盆炭也端到了外边,扬在雪中。
她再次回到屋里,这时屋里烟已散尽。她伏在地上,捧着罗一民的头左右晃,同时喊:“一民!一民!”
罗一民闭着眼睛一息尚存地说:“谁叫我?……我……怎么了?”
李玖:“你亲爱的玖叫你!除了我谁会这么心疼地叫你?你他妈煤气中毒了!”
罗一民:“我……不会……死吧?”
李玖:“还能说出话来,估计死不了。”
她吃力地架起罗一民,将罗一民架入里屋,放倒在床上,之后往外便走。
罗一民抓住了她一只手:“求求你……别……丢下我不管。”
李玖:“这时候你知道求我了?不用求。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起码的人道主义我还是有的。”
她挣脱手,走出里屋,关窗关门。
罗一民在里屋喊:“李玖!李玖……”
李玖关好门窗,一拍脑门,自言自语:“忘了毛毯和枕头了。^墈¢书·屋+ ?更?芯?醉*哙?”
她又开了门,走到外边,捡起毛毯和枕头,拍打着。
罗一民的喊声传到外边:“李玖!李玖!李玖你在哪儿?”
李玖笑了:“还能喊出这么大声,那肯定死不了啦!”
她轻轻地拉开门,闪入屋,再轻轻地插上门,抱着东西,猫悄地走到里屋门口,不急于进屋,在门旁倾听。
罗一民的话声:“这混蛋女人……还什么……人道……主义,嘴上说得好听,见我……这样,还是……开溜了。”
扑通一声。
李玖抱着东西进屋了,见罗一民掉在了地上。她将东西放床上,双手叉腰看着罗一民。
罗一民挣扎难起。
李玖:“我能不管你吗?我去关门关窗了!救了你一命,还骂我,不识好歹!”她的手还在流血,就又吮手。
罗一民:“谁叫你不答应一声。”
他眼看就要爬到床上了,怎奈全身无力,又坐在地上倒下去了,双手将一半床单也扯到了地上。
李玖:“嘿,不认错,反倒有理了!”她用牙咬着,从床单上撕下一条来。
罗一民:“你撕我家什么……东西?”
李玖:“都这副熊样子了,还能分出心来顾家,也算是你一条优点!”
她用布条包扎手上的伤口。
罗一民:“哎哟,哎哟,胳膊疼,大概胳膊摔断了!”
李玖已包扎完毕,这才慌忙将罗一民扶到床上,使他仰面躺着,接着轮番活动他两只胳膊,并问:“疼吗?不疼?那这只没事儿?这只疼吗?这样疼不疼?”
罗一民:“刚才剧烈地疼了一阵,我也分不清疼的是哪一只,现在两只都不疼了。”
李玖将他胳膊往床上一摔:“哼!还耍我!”
她坐在床边,问:“屋里明明有炉子,你又从哪儿搞了些炭?你说你在屋里烧盆炭火,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吗?”
罗一民闭着双眼说:“炭是你儿子送来的。我也不知他从哪儿捡的,送给我当然是为了讨好我,巴结我。偏巧我一通炉子,炉子入冬前没顾上加固炉膛,又把炉箅子弄掉了。大冬天的,我这屋四处进风,屋里断了火行吗?我正忙着做件活儿,心想就先生盆炭火吧,一来为自己暂时取暖,二来也觉得不辜负你儿子一片讨好的心。我要是不幸死了,和你儿子的讨好那也有一定责任。”
李玖拧他耳朵:“再说一遍!”
罗一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不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