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道，“这位苏副总裁，是他们投资部的王牌，经手的并购案，从无败绩。来者不善。”

方远扫了一眼资料，点了点头。

十五分钟后，会议室内。

苏蔓，一个妆容精致、身着高级定制西装的女人，坐在方远的对面。她大约三十岁，气场强大，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她的团队成员清一色黑西装，表情严肃地分坐两旁，让会议室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方总，久仰大名。”苏蔓率先开口，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我就不绕圈子了。盘古互娱是一块璞玉，但需要更专业的资本来雕琢，才能成为真正的传世珍宝。我们云杉资本，愿意帮助你们走向世界。”

她轻轻一推，一份装帧精美的投资协议滑到方远面前。

“估值五百亿，这只是我们的诚意。资金、渠道、海外市场……只要盘古需要的，我们都能提供。我们甚至可以推动《仙剑》的全球发行和影视化改编。”

条件优厚得令人咋舌，但方远连看都没看协议的细节。他只是瞥了一眼身旁的林希，林希的指尖在平板的某个区域不易察觉地敲了三下。

方远心中了然。又是那一套用金钱和资源换取控制权的把戏。

他笑了笑，将那份沉甸甸的协议推了回去。

“苏总，感谢贵司的看重。”方远的声音很轻松，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内核，“不过，盘古这艘船，舵必须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暂时不缺钱，更不缺方向。”

苏蔓脸上的职业微笑出现了一瞬间的凝固，她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创始人，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方总真是快人快语。”她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调整情绪，“不过，年轻人有魄力是好事，但也要认清现实。游戏行业的风浪很大，没有一个稳定强大的母港，单打独斗的小船，很容易在风暴中迷失航向，甚至……沉没。”

话语间的施压意味已经毫不掩饰。

方远靠在椅背上，笑意不减：“多谢苏总提醒。不过，比起找个港口靠岸，我们更习惯自己造灯塔。”

空气仿佛凝滞了。

苏蔓盯着方远看了足足五秒，最终缓缓站起身，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希望方总……将来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她丢下这句话，带着她的团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门关上的瞬间，压抑的气氛才消散。

张强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什么玩意儿，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德行！”

林希的表情却依旧严肃，她走到方远身边，低声说：“这次只是试探。他们就必然会有下一步动作。我查过这个苏蔓的行事风格，她最擅长的，就是从商业之外的维度进行打击。我们要有心理准备，这场仗，恐怕不会只停留在谈判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