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的热浪。“猫熊,离远点!看老子给它动个可爱的包皮小手术!哈哈哈!”
时间在焊枪的嘶鸣和钢铁融化的气味中不断流逝。终于,随着最后一块封堵的沉重钢梁被阿列克谢切割开,阿列克谢关闭焊枪小心地收好放到入口一边不远处,用巨大的撬棍对着一个点猛地用尽全力一撬!
“嘎吱——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被切割开的部分向内塌陷下去,一个漆黑的、散发着浓重霉味、铁锈味和尘埃气息的洞口,如同一只怪兽张开的巨口,赫然呈现在两人面前。一股冰冷、陈腐的空气猛地涌出,带着地下深处特有的阴寒,瞬间驱散了焊枪带来的灼热。
等了有接近20分钟,两人等巨兽肚子里面的空气和外面的空气充分互换之后,这才一次带着手电和防身枪支走了进去。
强光手电的光柱刺破了入口处翻腾的尘埃,如同利剑劈开黑暗。光柱所及之处,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七十多年前那个惨烈的瞬间。
这是一个不算特别大的地下掩体空间,穹顶是粗糙的钢筋混凝土,部分己经坍塌,露出扭曲的钢筋和冻土。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碎石。
掩体中央,是一台被彻底摧毁的庞大机械残骸。破碎的抛物面天线基座、扭曲的波导管、散落一地的、标着德文的各种仪表盘和旋钮,以及大量被烧焦、炸碎的电子管和线缆……一切都清晰地表明,这正是他们寻找的目标——“维茨堡巨人”远程预警雷达。它曾经是德军窥探天空的眼睛,如今却成了一堆冰冷的废铁,无声地诉说着毁灭的结局。
然而,真正让怀礼辉和阿列克谢瞬间屏住呼吸、血液似乎都为之凝固的,是雷达控制台附近的景象。
几具早己化为白骨的遗骸,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纠缠在一起,倒伏在厚厚的尘埃之中。
靠近雷达控制台一侧,是几具穿着德军技术兵制服的遗骸。
其中一具白骨的手骨,还紧紧抓着一把断裂的鲁格手枪枪柄。而压倒在他们身上的,是另外几具遗骸。他们身上的制服早己腐朽不堪,但残存的布片颜色和样式,以及那标志性的船形帽残骸,都清晰地指向了一个身份——苏联红军!尤其是一具红军遗骸的肋骨间,赫然卡着一把锈迹斑斑、但样式独特的德军技术兵专用短匕首!而另一具红军遗骸的头骨上,则嵌着一块变形的、属于德制MP40冲锋枪弹匣的金属片!
他们显然是在极近的距离内,爆发了惨烈的白刃战!红军战士以无畏的冲锋,用身体、用刺刀、用一切能找到的武器,扑向了试图保护或销毁设备的德军技术兵。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苏军和德军双方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贴身肉搏,同归于尽。那因打斗而断裂的枪支、扭曲的刺刀、砸碎的枪托……散落在白骨周围,如同这场激烈到几点的搏斗的冰冷注脚。岁月的尘埃也无法掩盖那瞬间的惨烈与决绝。
“这是铁锹小队的人……”阿列克谢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肃穆,他缓缓摘下自己的毛线帽看向了一个苏军英雄遗体衣服上的铁锹标记。
怀礼辉沉默地站在一旁,手电光柱缓缓扫过这片惨烈的战场,最后落在一具半靠在墙角、被打断了两条腿似乎是指挥者的红军遗骸上。那具遗骸的臂骨下,压着一个扁平的、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金属盒子,像是一个被压扁的旧烟盒。
这个盒子和那个自己之前挖出的被41把工兵铲拱卫的那个旧烟盒是同款!显然两者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怀礼辉深吸一口气,动作轻缓地拂去金属盒上的厚厚灰尘和碎石。盒子入手冰冷沉重,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红锈,但依稀能看出原本的方形轮廓,一侧似乎有铰链的痕迹。
通过自己的念力感知,铁盒里面没有想象中的文件或图纸,只有一卷紧紧缠绕在细小金属轴芯上的黑色胶卷!胶卷保存得相对完好,被一层凝固的、类似油脂的物质包裹着,隔绝了空气。
“一个胶卷……”怀礼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个铁盒子连同承载着最后秘密的微缩胶卷,放入特制的防震防潮小盒中。
“这可能是他们留下的……最后的报告或者遗言。”阿列克谢的声音闷闷的,他环顾着这片埋葬着英烈的狭小空间,目光扫过那些纠缠的白骨和被摧毁的雷达核心部件,“我的斯大林爸爸啊!他们成功了……用命换的。”
两天后。
阿列克谢的厂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那卷承载着沉重历史的微缩胶卷,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索菲亚通过特殊渠道空运来的、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