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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父亲的电话与归家之路

接缝时发出的、永无止境的“咣当——咣当”声。

后贝加尔斯克口岸。寒风如同裹挟着冰刀的西伯利亚狼群,呼啸着卷过空旷的换装场。

巨大的龙门吊将载着“铁牛”的平车吊起,缓慢移向符合中国轨距的另一组转向架。

穿着臃肿军大衣的俄罗斯边防兵和表情严肃的中国海关人员围着这辆格格不入的“工程机械”进行联合检查。

索菲亚“可靠的边境朋友”——一个脸上带着冻疮疤、眼神像鹰隼般锐利的矮壮男人,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并用流利但口音浓重的汉语与中方关长低声交谈了几句。

检查员的目光扫过车厢里那些油布包裹的各种物体,最终落在文件上“二战历史研究协会教学模型”的模糊印章上,挥了挥手放行。

怀礼辉坐在车里没有说话,隔着布满冰霜的车窗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怀礼辉己经给父亲打过了电话,让他在县武装部的一位老战友提前打点好了阜阳北站的关系。

满洲里到阜阳北的旅程,成了“铁牛”的巡展。这辆涂着深橄榄绿、布满剐蹭痕迹和可疑凹坑的庞然大物,无论停靠在哪个编组站,都引来无数铁路工人、押运员和同车旅客的围观、拍照和惊叹。手机镜头闪烁成片。

“我靠!这他妈是坦克吧?这还是俄文车牌诶!”

“不像!你看那轮胎!比坦克轮子还大!这啥车啊?”

“太拖拉!捷克产的!军用重卡!这玩意儿能拉导弹!”

“快看快看!驾驶室那哥们儿!好高冷的帅哥!像不像电影里那种雇佣兵?”

“拍抖音拍抖音!标题就叫‘西伯利亚开回来的怪兽’!”

议论声、快门声、小孩子兴奋的尖叫,隔着冰冷的车窗玻璃,模糊地传进来。怀礼辉置若罔闻,大部分时间蜷在铺着驯鹿皮的驾驶座里假寐,或者就着冷水啃阿列克谢给的硬得像砖头的黑麦大列巴。

只有在列车停靠大型枢纽站,需要下车检查车辆固定情况时,他才裹紧那件暖和的野战大衣,沉默地跳下车。

高大、沉默、脸上带着冷冽、眼神冷硬如西伯利亚冻土的他,像一尊移动的煞神,所到之处,喧闹的人群会不自觉地安静片刻,让开一条通道。那些好奇、探究甚至畏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同雨点打在坦克装甲上,激不起半点涟漪。

只有当他粗糙的手指拂过“铁牛”冰冷厚重的装甲板,检查那些固定钢索时,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度,像是在确认一位历经战火、伤痕累累却依旧忠诚可靠的老战友是否安好。

当“铁牛”巨大的轮胎终于碾过阜阳北站货运场的水泥地面,发出沉重的闷响时,怀礼辉紧绷了十天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丝。皖北平原特有的、混合着尘土、煤烟和隐约麦苗清香的空气,透过半开的车窗涌了进来,瞬间冲淡了西伯利亚的严寒与钢铁的冰冷。

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暖意,包裹着浓重的疲惫,悄然爬上心头。

接下来的手续异常顺利。父亲联系的武装部老战友亲自等在货场,一位穿着铁路制服、肩章显示级别不低的上校中年人热情地迎了上来,显然己提前打点好一切。

没有繁琐的检查,没有多余的盘问,甚至连那几包“年货”都无人提及。签了几个字,盖了几个章,在父亲那位老战友连连摆手说着“东西太多了,吃不完,吃不完。”的声音中,怀礼辉不容他拒绝的和他握了握手,然后“铁牛”便轰鸣着,驶离了货场,汇入了阜阳市区傍晚的车流。

深橄榄绿的钢铁巨兽闯入中午热闹的小城街道,如同史前猛犸误入现代都市,瞬间引爆了沿途所有路人的眼球。

“我滴个娘哎!这啥车?!这么大个儿!”路边卖糖炒栗子的大爷惊得勺子都掉了。

“快看快看!装甲车!打仗啦?”放学的中学生骑着自行车疯狂追赶,手机镜头死死对准。

“牌照呢?怎么是这种牌照?军牌?不像啊!这是毛子的字母?”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满脸惊疑。

“牛逼!太拖拉!还是Force版本!这玩意儿能拉的动坦克!哥们儿哪弄来的?!”一个懂行的越野车友开着牧马人,摇下车窗激动地大喊,试图并排。

“拍下来拍下来!发朋友圈!咱阜阳惊现真正的陆地巡洋舰!”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铁牛”庞大的身躯稳稳地停在斑马线前。左后方一辆试图违规超车但又失败的崭新的白色宝马X5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小年轻车主摇下车窗,本想骂句国骂以及“会不会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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