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院的方向回了。
身后的路怀安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瓷瓶。
……
祁蘅今日在御书房多忙了片刻,此时才到生辰宴上。
陆晚宁和一种嫔妃纷纷福身请安。
祁蘅随意抬手,示意平身。
坐下,目光环视一圈,祁蘅的眸色顿时晦暗几分。
陆晚宁给他敬酒,还未开口,便听祁蘅问:“桑余呢?”
“桑姐姐她方才身体突发不适,回去了。”
“回去了?”祁蘅冷哼一声,接过酒一饮而尽:“就她矫情,连你的生辰宴都不参与。”
陆晚宁笑了笑,没多少什么,端的是一副体恤大度的模样。
祁蘅又给陆晚宁送了一件南海送来的珍宝,光是拿出来就羡煞众人,陆晚宁忙跪下谢恩。
祁蘅没让她跪,说:“晚宁开心就好。”
众人都惊羡陆晚宁能如此独得圣宠。
祁蘅又喝了两杯酒,一双眸子在下面转来转去,心里却烦闷无比。
那日一别,闹成那样,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其实事后,祁蘅是后悔的。
后悔自己对那一身的伤那样冷淡绝情,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本来就……
“晚宁,朕还有政务处理,你也早点歇息。”
陆晚宁今夜还有些体己话想同祁蘅说,还没张口就听见祁蘅要走,面色凝固了一下。
不过,显然祁蘅的心思不在她这里,半分都没察觉。
“臣妾恭送陛下。”
祁蘅起身就往外走,赵德全急急忙忙跟在身后给他披衣服。
夜里的风吹得人思绪也乱了。
祁蘅说要回御书房,可离了长乐宫,却又往太清池那边走了。
赵德全跟在身后也没敢提醒,毕竟他知道,太清池旁边就是清悟院。
“赵德全。”
“老奴在。”
“方才,晚宁说桑婕妤身子不适,你叫人去看看。”
赵德全慌忙应下:“老奴明白。”
“还有,送些祛疤膏给她。”祁蘅怔忡片刻,想起了什么,又说:“别说是朕送的。”
否则桑余又要多想了。
“她性子冷淡,清悟院是留给她静养的,你盯着些,别让闲人去叨扰她。”
赵德全偷偷撇了撇嘴,面上却是答应的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