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齐嫔立刻挺直腰板:"说某人仗势欺人,活该被陛下冷落。+8`6*z?h_o′n¨g·.-c!o*m,"
"你!"
贺昭仪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忽然瞥见陆晚宁的目光。
她忽然想起今日还有一份大礼要送桑余呢,顿时就收敛起来,冷哼一声走开了。
贺昭仪今日没抓着她不放,桑余松了口气,却又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正对上陆晚宁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头猛地一紧。
宫宴正式开始,丝竹声悠扬,长乐宫内觥筹交错。
桑余安静地坐在角落,始终喝着杯中的茶,面前的碗筷未曾动过半分。
容妃正与齐嫔低声说笑,时不时往她盘子里夹一筷子菜。
"桑姐姐别光喝水,尝尝这个。"容妃眼睛弯成月牙,"御膳房新研制的,可好吃了。"
桑余浅笑着接过。
桑余身后一直跟着个捧茶盘的绿衣宫女,不知怎么的忽然崴了脚,整个人向前扑去——
"啊!"
茶盘翻倒,滚烫的茶水全泼在桑余裙上。
桑余被撞得踉跄后退,云雀忙扶住她,这才稳住身形。
绿衣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手中却不着痕迹地将空了的纸包塞回袖中。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陆晚宁微微挑眉,声音轻柔:"笨手笨脚,拖下去,杖责一十,发配浣衣局。"
桑余垂下眼帘,不愿多看那宫女被拖走的场景。
她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
"桑姐姐受惊了吧!"陆晚宁浮上关切神色:“来人,给桑婕妤准备一套本宫的衣裙。”
桑余不知道她的好意是否暗藏汹涌,便决定先拒了。
“娘娘,嫔妾无事……”
可话未说完,桑余突然按住太阳穴。
一股莫名的燥热从体内升起。
"桑婕妤,你怎么了?"容妃关切地问。
"不碍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些闷热……"桑余声音发颤,意识到情况不对。
她强撑着站起身,低声说道:"贵妃娘娘,嫔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不等陆晚宁回应,桑余就已经匆匆离席。
走出殿门,夜风拂面,却丝毫不能缓解体内的灼热。她双腿发软,视线也开始模糊。
"云雀……"
桑余回头寻找自己的宫女,却发现云雀早已不见了踪影。
桑余明白了,自己是中了催情药。
云雀应该也是被故意支开了。
如若在此时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桑余只能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跌跌撞撞地向清梧院方向走去。
转过一道回廊,她的膝盖一软,险些栽倒。
却有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
"姑娘小心。"
桑余抬头,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睛。
那是个陌生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俊朗,穿着一身墨蓝色锦袍,眉眼有几分藏不住的妖孽张扬。
"放开我……"
桑余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
男子立刻松开手,后退半步,语气散漫:"别误会啊,我是看你不舒服,才上前问你的。"
桑余混沌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
自己中毒,一定和刚刚那个绿衣宫女有关,没猜错的话,那宫女就是陆晚宁安排的。
她一个人,一定是回不去了。
眼前这个人……忽然出现,恐怕不对劲。
路怀川见桑余对自己还怀有警惕,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这里有可解百毒的丹药。”
他从腰间取出瓷瓶递给桑余,见桑余还是不信,便倒出一颗自己吃了下去。
“还不放心?”
桑余半信半疑,可身体的火一重一重的烧着,她只有这一个办法。
接过瓷瓶,桑余倒出一颗,看了一眼路怀川,赌了一把仰头服下。
“在下姓……路,路怀川。”
药效很快,桑余这才如获大赦,渐渐平静下来。
“多谢公子。”
桑余脸色发白,把瓷瓶丢给了路怀川。
“今日之事,如果传出去……”
“姑娘放心,绝不会。”
桑余看着他的眼睛,似是真诚,不像在撒谎。
“多谢。”
她收回目光,转身,步伐虚浮地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