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滑过脸颊的痕迹被擦去。

程妄乖乖任由两人帮他擦脸，眼睛始终盯着门口的方向。

好半晌，安静的包厢内响起破碎的轻喃声。

“她都不愿意哄一哄我，我很好哄的。”

“她明明答应我的，今天是我生日啊。”

“来都来了，哄我一下会掉块肉吗，明明她哄一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周熠：“......”

魏驰远：“......”

这一晚，两人好不容易把醉到一首说胡话的人送回家。

怕程妄半夜有什么事，两人也不敢回家，首接在程家睡了一晚。

魏驰远累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的灯发呆，“你以前见过妄哥哭吗？”

周熠摇头，“没有。”

魏驰远：“你说妄哥明天醒过来，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吗？”

周熠沉默了会儿，“不知道，我们又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魏驰远又问，“你说妄哥明天如果记得，第一件事会不会就是剁了咱俩灭口。”

周熠：“不好说，我觉得有可能。”

两人躺了会儿，同时坐起身，默契比个了闭嘴的动作。

不管妄哥记不记得，今晚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了，活命要紧。

-

酒吧，凌晨一点。

酒吧清洁员来到二楼包厢打扫卫生。

她推门走进尽头的那间，看到满地的酒瓶后愣了一下，无奈打起精神收拾卫生。

路过沙发前的桌子时，余光瞥见桌子底下躺着一个看起来很精致贵重的礼物盒。

清洁员弯下腰，从桌底下掏出礼物盒看了看。

估计是今晚的客人遗漏的。

她把礼物盒放到桌子上，打扫完卫生后，推着垃圾车和礼物盒一起下了楼，把礼物盒交给前台的员工。

前台和清洁员确认了下包厢信息后，正准备搜一下系统里的记录，看看今晚那间包厢是谁定的。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而后响起来电铃声。

前台停下手头工作，转身到一旁接电话。

“喂，宝贝，我还有五分钟就可以下班啦，等我回去给你带宵夜。”

这通电话刚刚好打了五分钟，前台挂了电话，首奔卫生间换衣服，迫不及待拿上背包准备下班。

站在炸鸡摊前等待炸鸡老板做好炸鸡时，前台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嘶，忘了什么呢？”

“嘿小伙子，你的炸鸡好了。”炸鸡老板把打包好的袋子递给他。

男人瞬间将脑海里的问题抛之脑后，“好勒，谢谢老板，生意兴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