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晨光从山的那边升起,路边街灯渐渐熄灭,小鸟停靠在窗外拍打着翅膀,继而又是一阵清脆响亮的鸟叫声。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床上那抹身影呈大字型躺满了整张床。
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外吹来一阵风,房间里的窗帘随风摇曳,将晨光送进屋内,稳稳落到床上那人的脸上。
程妄抬起手挡住那抹让眼睛不适的光线,缓缓睁开眼,伴随而来的,是太阳穴的一阵刺痛。
他捏了捏眉心,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浑身的疲惫感和酒后的头疼欲裂让人难以清醒。
一阵缓慢的下床声后,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几分钟后,夹杂在源源不断的水流声中,响起男生清醒后懊恼的痛骂声。
把一身酒臭味冲洗干净,程妄从浴室里出来,穿衣服的间隙,门口响起两道并不陌生的声音。
“靠,别推我啊,你怎么不去开门。”
“我不敢,你去,快去!”
“你不敢我就敢了!?我这条小命也是金贵的好吧。”
“要不剪刀石头布?”
“行,来!”
......
“你赢了,你去。”
“我靠!你耍赖!你刚刚又没说赢了的去!”
“哦,那我现在说了,快去!”
“不行!重来!”
大清早,周熠和魏驰远蹲在房门口上演一波互相谦让的戏码。
推搡争吵间,眼前紧闭的房门“咔嚓”一下被人从里面打开。
与此同时,两人默契同时出剪刀的动作停在半空。e秒?&?章?节,¢小e说?网t~ ?]追|D最?¨新^2章\%?节·.¥
“......”
想要说再来的声音瞬间卡在嗓子眼里。
周熠和魏驰远抬眸看向彼此,一模一样的惊吓从对方眼中浮现。
两人齐齐慢动作抬头望向头顶方向。
斜上方,俨然是一张臭到不能再臭,黑到就差滴出墨水的脸。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犹如一座大山向两人施加压力。
魏驰远脚下一软,duang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他往后倒瞬间,还不忘拉上旁边的同样石化的周熠一起下水。
靠!
周熠整个人一晃,屁股也跟着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急匆匆瞪了魏驰远一眼,又抬头望向前面,僵硬着举起还比着剪刀的那只手,咧着嘴朝头顶那人扯出一个尬笑。
“呵呵,嘿嘿,妄哥,早啊,耶。”
“......”
魏驰远见状,赶忙有样学样,“妄哥早,嘿嘿,耶。”
“......”
宿醉后的看到的第一批活人竟然是这样两个傻缺,程妄心里一肚子火。
他忍着火气,“蹲在我门口干嘛,当门神?”
魏驰远挠挠头,许是还没从惊吓中走出来,嘴里的话不过大脑脱口而出。
“我们来看看你死了吗?”
说出口的霎那间,二楼整条走廊陷入死一般寂静。
周熠一脸惊悚转头看向魏驰远,恨不得立马离他十万八千里,不要沾上晦气才好。,3/3.k?a¨n~s_h,u¨.\c`o-m_
喂喂喂,疯了吗?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想死别拉上他啊大哥!
魏驰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就差跪地磕头求饶,“啊呸呸呸,活着吗活着吗!”
程妄差点没被气笑,咧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脸。
“怎么办,要让您二位失望了,还没死透。”
他缓慢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朝两人逼近。
脚尖触碰脚尖时,程妄停下,弯下腰凑近魏驰远。
“要不给你递把刀,再来扎上一刀,好让我死个彻底?”
“不了不了不了!”魏驰远就差把手摇脱臼。
“我哪舍得您死啊妄哥,您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程妄抿了抿嘴,首起身冷冷瞥了两人一眼,转身往楼梯走,懒得再搭理他们。
啪嗒啪嗒,一步一步踩在楼梯往下走的声音渐行渐远。
二楼两人均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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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重新振作起来下楼的时候,程妄正懒懒靠在水吧台前看着手机。
魏驰远狗腿子的那股劲一下子又上来了,大步冲到水吧台。
“妄哥,你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