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活,沉默着为她做着很多事情,就像输液管里温和的液体,不容抗拒地融进了她血液里。
他就像一个爱情疯子,能在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想跟她一起接受死亡。
好像在他的理解里,爱,不是一定要在一起才爱,而是无论在不在一起他都爱。
好像只要她是岑七,他就能心甘情愿地为她而死。
心脏没来由一颤。
“我怎么会在医院?”她垂下脑袋,开口。
“你还记得你昨晚去哪儿了吗?”
岑七拧眉想了想,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两人默然相对半秒,偌大的病房内,有片刻的安静。
“昨天我去哪儿了?”她问。
“不重要,不记得就不想了。”纪厌淮揉了揉她脑袋,去到病床尾,替她升起病床,让她靠着舒服些,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盒,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神色。
当温热的白粥递到她唇边时,岑七抬眼看向他布着血丝的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人喂进了一勺粥。
“手疼吗?”
岑七摇头。
“己经请好假了,喝完好好再睡一觉。”
不知道纪厌淮怎么跟朱于飞说的,但她现在也确实很疲惫,没什么精力再回学校上课。
“好。”
岑七听到了自己有些沙哑的回答。
乖乖的喝完粥,睡一觉就好了,她想。
……
等岑七再次醒来的时候,纪厌淮仍旧坐在病床旁,就安静地坐在那儿,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动都不动地守着她,手背上的针己经去掉了,只剩下一块沾着棉球的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