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不动声色，轻声问：“陈国公家的小公子，不会是郑慕白吧？”

老鸨慌忙摆手：“大爷您小点声！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x.i!a/o~s′h￠u\o\h?u·.~c!o,m+那位小公子以前对红玉好得不得了，还说要给她赎身，可一个月前，红玉跟我说她怀孕了。”

虞惊鸿皱着眉头问：“郑慕白知道这事吗？”

“知道，就是知道后事情才变了。”老鸨叹了口气，“刚开始小公子挺高兴，说要纳红玉做妾。可没几天就反悔了，非要让红玉把孩子打掉。红玉不同意，两人大吵一架后，郑公子就再也没来过。”

杨洛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老鸨一脸害怕的样子，“红玉变得神神秘秘的，总说有重要东西要交给别人。三天前晚上，她收拾行李说要离开，结果就再也没回来。”

杨洛眼睛一亮，忙问：“她要交的东西是什么？”

老鸨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红玉有个习惯，喜欢把重要东西藏在琴盒暗格里。她走后，我看过她的琴，暗格里已经空了。”

从翠烟阁出来时，天已经很晚了。

虞惊鸿边走边小声说：“看来红玉确实知道一些秘密，能威胁到郑慕白，甚至整个陈国公府。”

杨洛点点头：“而且现在这些秘密证据也不知道在哪儿。\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郑慕白有杀红玉灭口的理由，但那个给我们警告的神秘女人是谁？她说的‘替死’又是什么意思？”

正说着，前面巷口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杨洛立刻拉住虞惊鸿，手也握住了腰间的匕首，喊道：“谁？”

黑影没说话，扔下一个包袱就跑了。

杨洛小心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件沾血的女人内衣，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中午，城南破庙，只许你一个人来。”

虞惊鸿担心地说：“这太危险了，说不定是陷阱。”

杨洛却笑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可能找到真相。再说……”

他拿起那件沾血的内衣看了看，“这血迹看起来不对劲，像是故意抹上去的，有人在跟我们玩心眼。”

第二天中午，杨洛一个人来到城南破庙。这庙很久没人修了，到处都是断墙和野草。他慢慢走进去，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

“你来了。”佛像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杨洛仔细一看，一个蒙着面、穿着素色衣服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身材瘦瘦的，但眼神特别有神。

杨洛问：“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来这儿？”

女人没回答，反而问他：“杨大人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红玉死后，尸体上要刻‘冤枉’两个字？”

“我正想问这个。/珊￠叶/屋- ~免\沸_跃/毒/”杨洛盯着女人的眼睛，“你说红玉是替别人死的，替的是谁？”

女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你认识这个吗？”

杨洛接过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郑”字，玉的质地很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东西。

“是郑慕白的？”

女人摇头说：“这是郑慕白的哥哥，郑家长孙郑慕玄的贴身玉佩。三个月前，郑慕玄在边疆战死，尸体运回来的时候，这块玉佩却不见了。”

杨洛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说……郑慕玄其实没死？”

“死的是替他的人。”女人冷笑着说，“郑家勾结大宋国，让郑慕玄假死，实际上是让他暗中联系大宋的密使。红玉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还拿到这块玉佩当证据。”

杨洛心跳加快：“所以郑慕白杀红玉灭口，是为了掩盖他哥哥叛国的事？”

女人点点头：“还不止这些。郑家还和朝廷里不少大臣勾结，图谋不轨。红玉死前，把证据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杨洛着急地问：“藏在哪儿了？”

女人刚要开口，突然脸色大变：“小心！”

一支箭“嗖”地飞过来，直朝女人喉咙射去！杨洛反应很快，一把将女人拉到身边，箭擦着女人的面纱，钉在了后面的木柱子上。

“快跑！”杨洛拉着女人躲到佛像后面。外面传来很多脚步声，显然来了不少人。

女人着急地说：“证据在红玉的琴里，琴现在郑府！他们发现了，赶紧走！”

杨洛还想问清楚，女人已经推开一扇暗门：“从这儿走！我们分开跑，不然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