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向舒怀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只将之归因为热潮影响下的异样。
“……我、”她出口的声音有些打结,停下来整理了半秒才恢复如常,“什么?”
“你笑了吗?”余晓晓便认真地重复,语调也真的好像她喝醉那时一样,“因为,你刚刚听起来,好像不太好……向舒怀,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她听起来不好吗?
向舒怀还以为自己听起来正常的不得了。
在热潮反复的折磨里,她刚刚甚至还恍惚地想过,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估计还能去开一个不露脸的线上会议,做些无聊的、不那么重要的决定。
明明她的声音那么镇静、反应也与平时没有任何区别,自己是负责安慰和引导的人,而余晓晓才是又慌又怕,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的小孩。
但是余晓晓却问,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她真的有种奇怪的、准确的直觉,又每每坦诚得令人心惊。
“我……”
向舒怀忽然有些答不上来。
说自己没事,这最简单,尽管她与“没事”截然相反。向余晓晓示弱——向任何人示弱——都不会有任何好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反正余晓晓看不到她如今狼狈的状况,她怎样说都可以。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