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关系。/幻!想,姬′ *芜!错\内¨容′”于是,向舒怀安慰她,“会没事的。我已经叫了安宁过来,她会带阻断剂给你——很快就没事了。”
“会、呜……会吗?”
门另一边的小孩似乎逐渐地平静了下来,但仍然小声地啜泣着掉眼泪。向舒怀想,如果是面对面的话,她大概就能够看到对方那双圆圆的、亮亮的棕色眼睛了,含满了泪水,大概会湿漉漉地像琥珀一样好看。
“当然。”向舒怀说,“你现在出门,会造成恐慌的。你可以去自己的卧室待一会儿。”
“可我、”她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像瓢泼大雨里被打湿的小狗,向舒怀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我想听你的声音……”
向舒怀说:“我们可以通电话。”
“……嗯。”余晓晓抽泣着应声。
门外的响动很快便消失了,向舒怀绷紧的身体骤然一松。
她瘫软在床铺中,只近乎绝望地发觉——因为alpha的信息素,自己的热潮被引导得更加汹涌而可怖,几乎快要夺去了全部的意识。可向舒怀甚至没有一点力气了,仅仅是克制欲望,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量。^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她忽然开始想念刚刚那个声音了。
那个——天真又干净,那么真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感到害怕,好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一样的声音。
说什么都好,哪怕讲些不着边际的话、讲讲她和她的悠悠姐青梅竹马暗恋故事,什么都好。
只要能从这样深重的痛苦里暂时救出自己……
向舒怀紧紧攥着床单,抹去这个自私的念头。
……安宁什么时候会来?
这些念头恍恍惚惚地在脑海里飘荡着,而没过一会儿,她果然接到了余晓晓的电话。
一接起来,立刻就是可怜兮兮的哭腔。
“呜,向舒怀……”
她几乎能想象到深陷结合热的alpha女孩蜷缩在床头、红着眼睛和鼻头掉眼泪的模样。
两人的距离太近,电话里的声音多少有些模糊失真。
片刻,没听到这边回应,她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满地叫:“向舒怀——”
那声音听起来好像喝醉酒了似的、又像是梦呓一般,有点蛮横,偏偏又带着委屈的哭腔,让人想起小狗圆圆亮亮、眼角委屈地下垂的眼睛。¢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任谁听了,都要以为是那个叫“向舒怀”的人在蛮不讲理地欺负人。
向舒怀失笑。只是她实在没力气了,笑也笑不出什么声音,说起话来的嗓音也有些哑。
“嗯。”她说,“我在。”
“向舒怀。”那边仍在很不满地嘟囔,还是可怜巴巴的,“……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这都是什么小学生交朋友的控诉啊。
原来结合热会让alpha变得这么幼稚的吗。还是因为余晓晓本来就是这么幼稚的人。
向舒怀有点无奈地哄小孩:“我没有不理你。”
“你怎么没有……!”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指责地加大了音量,听来十分义正言辞,“你有!你不理我!”
于是,向舒怀故意问:“我怎么不理你了?”
那边卡壳了好一会儿。
“你、呜,你……”余晓晓好像一时想不出什么道理了,终于才说出,“你就是有!你不理我,还躲着我,连话也不和我说……”
她越说越委屈,也丝毫没发觉向舒怀是在捉弄自己,一时连掉眼泪也忘了,只是认认真真地列起了向舒怀的斑斑劣迹。从搬进她家开始,一直到昨天的不欢而散。念念叨叨、委委屈屈的,简直像是受了委屈之后嗷呜嗷呜不停的小狗——
向舒怀原本是不想笑的,可电话那头的小孩听起来实在太好玩了。于是她悄悄将手机放远了点,兀自轻笑出声。
她窃笑的声音似乎被通话另一头的alpha捕捉到了。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余晓晓没有抬高音量控诉她,只是停下了声音,忽然认真地问:
“你笑了吗,向舒怀?”
因为专注以及高热导致的低哑,那裹在电波中、念着她名字的声音一时显得尤为陌生,又那么干净而真诚,直直地撞进耳朵里,好像澄净的潺潺溪流一样。
听到那个声音,向舒怀的心脏忽然有些不受控,奇怪地漏跳了一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