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针对谢秋瞳的回信,开始商量对策。
他没有把信公开,而是直接表示道:“谢秋瞳有回应了,表示也想和谈,另谋出路,和谈的地点定在庐江郡的舒县七门堰大坝。”“众所周知,舒县是以前唐禹待过的地方,谢秋瞳对那里肯定熟悉,而且她要求我们不能带超过三十个人,所以有风险。”“我身体有恙,就王含将军从石头城出发,前往舒县会晤,总揽和谈任务。”钱凤皱眉道:“丞相,与谢秋瞳和谈是大事,关乎着我们夺取天下的进度和难度,派王含将军去…我担心他拿不下谢秋瞳啊。”“众所周知,谢秋瞳精于算计,虽是女流之辈,却手段狠辣,完全不输男儿,我们需要派出更智慧、更有魄力的使者去。”王敦笑道:“是该让你去的,但舒县的确太危险了。”钱凤心中有些疑惑,这种关键且紧要的事,哪有不危险的…怎么能因噎废食…但他看王敦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闷闷点头。散会之后,钱凤打算回去整理一下谢秋瞳的信息,把这次和谈的主要内容和重要点给整理出来,送到王含那边去。而就在此时,一个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钱将军。”钱凤回头,下意识皱眉,随即笑道:“使君有何事?”温峤面色严肃,沉声道:“我曾是太子的人,又与谢秋瞳共事过,丞相在开会之前,问过我意见,也让我分析过谢秋瞳的意图。”“因此,我也看到了那封信…”钱凤疑惑道:“什么意思?”温峤直接从怀里把信低了过去,道:“这是我按照记忆誊写出来的,至于信不信,就看你怎么想了。”钱凤瞥了他一眼,接过他的信来,仔仔细细看着。看完之后,他面无表情,道:“那派王含去,是对的。”温峤也不纠结,只是缓缓转身,叹息不已:“这世道,真是够烂的,庸才上位,明珠蒙尘,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真不知道会得来怎样的结果。”“王含不蠢,但也绝对不聪明,奈何…人家姓王啊。”待他走过了连廊玄关,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钱凤的脸色才骤然沉了下来。他攥紧了手中的信,捏得指节啪啪作响,眼中杀意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