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案几被一脚踢开,上边的东西洒落一地。^1,7?n′o·v~e?l+.\c^o/m,钱凤仍不解气,照着散落的物件一顿猛踩。沈充走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直接愣了一下,然后皱眉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钱凤直接把揉成一团的信扔给了他,大声道:“你自己看!”沈充捡起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下来。钱凤咬牙道:“我们跟着丞相多久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吧?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心血?哈!他一个王含,今年才来我们阵营,就直接是继承人了?”“凭什么?凭他姓王?凭他有儿子?干!”沈充沉声道:“信哪里来的?”钱凤道:“温峤给的。”“有诈。”沈充皱眉道:“他来这边目的不纯,这封信给我们看,分明是要挑起我们和王含的矛盾。”“废话!”钱凤大声道:“我看不出他的意图吗?这么多年,是人是鬼都见过数不清的了,他温峤什么意图我能察觉不到?”“但关键是,这封信上的内容,也大差不差!”“他温峤就算做手脚,也顶多是夸大了谢秋瞳对王含的夸奖,不可能改变本质的事实。”“否则,丞相为什么不派你我去?”“那王含驻守石头城,位置险要,一刻也离不开,为什么偏偏让他去?”“去和谈,还是和谢秋瞳?他有那个能力吗!他没有!”沈充的脸色更难看了,其实他也是这个想法。他叹息道:“石头城,本该是你我其中一个掌握的,却给了王含。”“武昌郡,也该是我们驻守的,结果全部来了姑孰,把武昌郡给了王含的儿子王应…”“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不对了。”钱凤喘着粗气道:“丞相老了,膝下无子,王含把王应过继给他,他便真把人家当亲儿子了。”“现在他病了,脑子糊涂了,只在乎自己本家了,早就忘了一起拼杀出来的弟兄们了。”“将来王含一旦掌权,或者说王应一旦掌权,我们就是功高盖主,是最先要解决的两个。”沈充顿时攥紧了拳头,道:“决不能坐以待毙!”钱凤道:“我打算去找丞相,殷切说明舒县会晤和谈之重要性,争取到去和谈的机会。”“和谢秋瞳的和谈,我们必须做主,才能建立基础默契,应对关键时候的变局。”沈充压着声音道:“万一丞相不答应呢?”钱凤冷笑不已:“不答应?你以为谢秋瞳是真想见王含吗?她故意挑事儿,还不是想见我们。”“她不是聪明吗?我猜测最多两日,王含就有变数发生。”……唐禹揉了揉眼睛,有些心猿意马。在他背后,小莲也在帮他揉背,只是是泰式那种。他放下了信,道:“秋瞳是想见钱凤,王敦内部的裂痕已经很重了,和谈只是导火索。”“我得想个办法配合一下,把王含留在石头城。”小莲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轻轻蹭着,低声道:“姑爷一定早就想好办法了吧?”唐禹笑道:“让师父以慕容鲜卑使臣的身份,去正式拜访王含,让王含脱不开身。”小莲道:“那人家可未必答应你呢,毕竟去石头城很冒险的。” 唐禹正色道:“为了秋瞳大计能成,我就算出卖色相,牺牲清白,也在所不惜。”小莲眼睛眨啊眨,轻轻笑道:“姑爷是不是已经在觊觎佛母了?她按摩起来,一定比小莲攒劲多了。”唐禹嘿嘿一笑,道:“不许胡说,那可是我的师父,我从来没有过激的想法。”小莲道:“知道啦,在姑爷眼里,那些想法一点都不过激对不对?”唐禹还是更喜欢小荷,因为小莲太糊弄了。他快步去了师父的院子,还没进屋,里边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大晚上的来我的院子,要么就是色心包天,要么就是有麻烦事,滚远点,我不想见你。”师父说话真直接…而且也好像不太好骗…唐禹苦笑一声,无奈道:“师父,弟子是想帮师父大忙啊。”屋内传来声音:“无事献殷勤,更麻烦了,别进来。”唐禹干脆直接推开房门,看到了盘坐在蒲团上的梵星眸,低声道:“师父,我就直说了吧,我需要你帮我去拖一下王含,对于师父来说这很简单。”他把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梵星眸道:“确实很简单,但不去,你是徒弟,我是师父,你该对我尽孝道,现在成了我为你服务了?这种吃亏的买卖,我可不干。”唐禹犹豫着说道:“那我先为师父服务?尽一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