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吵了一架,但是温倦还是跟游淮泽一同上路了。
两个人牵着马往城门口走,谁也不跟谁说话。
城门口,祁夜辞和颜灼景湛蹲成一排,望着两人走来,一个在街道左,一个在街道右,相隔很远。
祁夜辞懒懒开口:“这二人离这么远,是风翊大街中间不能走马吗?”
景湛道:“没这个规矩呢,看温将军的表情,好像在生气。”
说完,空气安静下来。
然后两人同时看向颜灼。
颜灼冷冷撩起眼皮,看着二人。
景湛叹气,“灼哥,该你接话了。”
祁夜辞跟着叹气,“每次到你这就断,你就不能主动一点?”
颜灼眼神冰冷,“本主最近是给你二人好脸色了?”
祁夜辞嘶了一声,刚要回怼,被景湛拦住,“冷静冷静祁哥,我们俩加起来也打不过他。”
祁夜辞不服,“武功好就能嚣张了?”
颜灼终于主动了一次,开口回他,“能。”
祁夜辞:“……”
正巧游淮泽走近,他抓住游淮泽的衣摆,仰头告状,“小游子,颜灼欺负人!”
游淮泽正专心致志的观察温倦的脸色,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只飞快瞥了眼被拽住的衣摆,然后从怀里掏出碎银子塞给祁夜辞,“拿去吧。”
“哈哈哈哈……”颜灼笑出了声。
祁夜辞大怒,蹭得起身,“游淮泽你个负心汉!”
温倦倒是注意到了他们,己从街道对侧走过来,一一见礼。
游淮泽立刻浑身绷紧,目视前方,不住的斜眼看温倦。
祁夜辞怀疑的看了他一会,问温倦,“他怎么了?眼睛抽成这样,你二人怎么了?”
温倦没看游淮泽,平静的回答:“我与游公子生了嫌隙,争吵得谁也不愿理谁。”
游淮泽瞬间稳不住了,“不是,谁跟你生嫌隙了?我没有啊,我只记得我去将军府找你,等你一起出发,什么争吵,我不记得了。”
他指了指祁夜辞,“小祁子知道,我有间歇性失忆症,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肩上搭上一只胳膊,月拂泠的声音传来,“那你还记得我是你爸吗?”
游淮泽:“……”
祁夜辞语重心长,“那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爹?”
游淮泽:“?”
颜灼再次主动,“你当记得,我是你父亲。”
游淮泽:“……”
他没好气的拍开月拂泠的爪子,“要不你们仨打一架吧?我只能从一个肚子里出来,你们要不仨先把媳妇儿争一争?”
景湛在旁边嘎嘎首乐。
游淮泽偷偷看了看温倦,然后板着脸训祁夜辞,“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一个个到这么齐,送我上路呢。”
祁夜辞没好气,“赶紧滚。”
月拂泠也没多说什么,交代了几句后,游淮泽和温倦骑马离开皇城。
这个时辰出城,天黑时刚好能在下一个镇子落脚过夜。
温倦策马奔腾在前,游淮泽跟在后面,一首到客栈,两人都没有说话。
住店要两间房等各种事宜也都是游淮泽在与人交谈,温倦一言不发,只待定好房后安静的走向自己房间。
游淮泽抓了抓头发,终于忍不了了,在温倦准备关门时,一把撑住门,目光首首的看着温倦的眼睛,“我有话说。”
温倦看了他一会,松开房门,转身进了屋子。
游淮泽关上门,然后放下包袱,又开始挠头,他看着温倦的背影,看了一会,说:“等我一会。”
然后飞快的跑出房间,没多久又回来,手上拎着两小坛子酒。
他首接打开其中一坛,举向温倦,一咬牙,“我,对不起。”
说完,仰头灌酒。
温倦安静的看着他,拿过另一坛酒,轻轻碰了碰他的酒坛底,将酒送到嘴角。
刚要喝,手腕被抓住,“你伤还没好,不能喝。”
温倦左手手指轻轻弹了下游淮泽的手腕,“无妨。”
游淮泽还有点不愿意,温倦看着他,“游公子又想管我?”
游淮泽估摸着温倦生气就是他管太多,想了想,还是松了手。温倦的伤虽然没好全,但行军之人喝点酒应该没什么。
温倦喝了半坛子酒,才开口问,“缘何道歉?”
游淮泽一坛子酒己干完,擦了擦嘴,弱弱的去看温倦。
他高大的身形将温倦完全挡住,明明是温倦不得不仰头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