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肢体扭曲程度远超常人。
他们脖颈处闪烁着萤火虫冷光,沿着脊椎分成七处光斑,恰好对应北斗七星方位。
"闭气!"我压低声音抛出药囊,孙豹点燃的驱邪香与灰衣人袖中洒出的磷粉相撞,炸开漫天靛蓝色火星。
借着这转瞬即逝的光亮,我看见某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闪过巷口,缺失小指的手掌正握着半卷《西域舆图》。
李饼的刀风劈开磷火浓雾,我们追到巷尾时只剩满地纸灰。
陈拾用镊子夹起未燃尽的残片,焦黑的边缘显露出户部印鉴的轮廓。
系统进行墨迹还原的刹那,远处传来更夫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手中的梆子正在月光下融化,滴落的铜水里浮着粒粒琉璃碎渣。
当我蹲下采集样本时,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寒意。
系统弹出红色三角警示,视网膜投影中,身后青砖墙面的霉斑正以诡异的速度生长,渐渐拼出个燃烧的狼头图腾。
指尖刚触到砖面,整堵墙轰然坍塌,扬尘中飞出三只系银链的铜铃,铃舌上刻着工部侍郎的姓氏图腾。
"珍哥儿看这个!"陈拾从瓦砾堆里扒出个铜匣,匣盖上的螭纹与青铜钥匙完美契合。
开启的瞬间,某种类似骨笛的呜咽声再度响起,匣内绒布上留着长剑形状的凹痕,边缘还沾着未干透的牛脊髓。
系统启动时间线梳理功能,所有线索突然在视网膜上交织成网。
当我要抓住某个关键节点时,街尾传来重物落水声。
我们冲到石桥边,只看到河面上漂浮的靛蓝色绸布,以及正在下沉的青铜面具。
李饼的刀鞘在月光下凝着霜,我握紧掌心的铜铃,听见系统发出断续的电流杂音。
铃铛内壁的朱砂符咒正在褪色,就像有人拿着无形橡皮擦,将我们刚拼凑出的真相一点点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