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层层叠叠,鲜血浸透了干燥的土地,变成暗红的泥泞。侥幸未死的百姓被刺刀逼在场地中央,惊恐的啜泣和绝望的呜咽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前田中佐拄着军刀,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堆上,军靴上溅满了泥点和暗红的污渍。他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满足感,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形成一个狞笑。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压抑的空气:“三百条命…哼哼,足够让那些支那军人明白,反抗皇军的下场!让他们胆寒,不敢再战!”他挥了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日本兵立刻粗暴地将人群中的妇女们推搡出来,集中到场地一侧。
汉奸“埋汰猴”(本名马泰厚,因其卑劣行径得此绰号)腆着肚子,脸上堆着令人作呕的假笑,走到这群瑟瑟发抖的妇女面前。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声调,带着施舍般的傲慢:“各位姐妹,都听见太君的话了吧?皇军是来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讲究的是中日亲善!只要你们乖乖听话,顺从皇军的命令……”他猥琐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恐绝望的脸,“我马泰厚保证,你们就能活命!要是不识抬举……”他声音陡然转冷,透着赤裸裸的威胁,“哼哼,看见那些挂着的了吗?那就是榜样!让你们死得难看,吊起来示众!”
十八岁的妇女主任三英子,紧紧拉着她最要好的姐妹春桃的手,两人挤在人群中间。三英子脸色苍白,但一双杏眼却燃烧着不屈的怒火。她身边的许多妇女也跟着发出微弱的抗议声。春桃则紧紧抱着怀中还在吃奶的孩子,小小的婴儿似乎也感到了巨大的恐惧,发出微弱的啼哭,春桃自己更是吓得浑身筛糠般颤抖,眼泪无声地淌下。
埋汰猴的目光最终贪婪地落在了三英子清秀倔强的脸上。他凑近几步,涎着脸,用一种自以为“温柔”实则令人恶心的腔调说:“三英子,啧啧,瞧这小模样儿,多水灵啊!哥哥我心疼你,看你可怜。这样,你跟我马泰厚,做我的小老婆,保你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受这份罪了!咋样?”
“呸!”回应他的是三英子用尽全身力气扇过来的两个响亮的耳光!清脆的声音在死寂的场地上炸开!紧接着,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狠狠啐在了埋汰猴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做你的白日梦!狗汉奸!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三英子就算死,也绝不会委身于你这种畜生!”她声音清亮,字字如刀,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决绝。
“八嘎!”埋汰猴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恼羞成怒。土堆上的前田中佐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用你们中国话讲,就是‘给脸不要脸’!”他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兽性光芒,挥手下令:“来啊!让这几个‘花姑娘’,好好‘舒服舒服’!让她们知道知道皇军的‘恩典’!”
几个如狼似虎的日本兵立刻扑上来,粗暴地将奋力挣扎、怒骂不止的三英子和哭喊着死死护住孩子的春桃从人群中拖拽出来。她们的哭喊、怒骂和孩子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撕扯着所有幸存者的心。
接下来的场景,被刻骨的仇恨和悲愤烙印在每一个目击者的灵魂深处。三英子被拖到一旁,埋汰猴狞笑着第一个扑了上去,日本兵们围在一旁发出野兽般的哄笑。三英子的怒骂声从未停止,即使遭受着非人的凌辱,她的眼神也始终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暴行结束后,她被赤条条地吊在打谷场边一棵枯树的树杈上,绳子深深勒进皮肉。前田中佐走到她面前,用生硬的中文问:“屈服?皇军优待!”三英子艰难地抬起头,沾满血污的脸上只有轻蔑和仇恨,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狗……日……本……鬼子……做……梦!!”回应她的是刺刀冰冷的寒光。一刀,两刀……三英子圆睁着那双不屈的眼睛,在破口大骂中,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最终头一歪,停止了呼吸,但那双怒目依旧圆睁,死死地“瞪”着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英子姐——!!!”春桃目睹姐妹惨死,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这哭喊刺激了旁边的日本兵。一个鬼子狞笑着,粗暴地一把从她怀里抢过正在啼哭的婴儿。“孩子!我的孩子!”春桃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却被另一个鬼子一脚踹倒在地。抱着婴儿的鬼子兵看着手中哇哇大哭的小生命,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戏谑的残忍笑容。寒光一闪!刺刀毫不犹豫地洞穿了襁褓!婴儿的啼哭戛然而止!紧接着,另一把军刀挥下,春桃那颗满是泪痕、充满绝望和母性光辉的头颅,连同她孩子的头颅,一起滚落在血污的地上,死不瞑目。+q′s¢b^x\s?.?c,o\m¨
整个打谷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啜泣声都消失了。百姓们吓得魂飞魄散,许多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