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神经……”
在看侧转过来头盔下那副拽拽的表情时。
林清舟说不出话了。
“上来!”池屿冲她偏了偏头。
池屿今天穿的很休闲,黑色的羽绒服,脖子上还挂着个滑雪帽。
林清舟接过他扔过来的头盔,犹豫一下才慢慢上了后座位。
“不问去哪儿?”
“不想问。”
林清舟拉着他的外套,心情依旧不是很好。
速度带来的快感能让她能短暂忘记烦恼,什么也不去想。
“有想去的地方吗?”池屿又问。
背后的女孩没有吭声,他好像听到了很小声的抽噎声。
但没有说话。
“……”刚刚被冻僵的心好像被她的眼泪浸泡,酸酸软软的。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好半天他从后面逮住了冻得如冰块的手,给她带上了一副大手套。
轻握了一下手套,动作十分不熟练,但一首拉着,首到绿灯亮起来。
后面的人突然靠近他,低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摩托车被池屿停在了一处街角,给人说了后。
他跟着林清舟并排坐在了公交车上。
这辆车的终点是老城区,毗邻荒野区,比那边要繁华些。
他们中间换成了好几站,池屿乱了一天的心平静下来。
下午的风有些大,刚落过雪的芦苇丛的叶片上躺着白。
远远看去,有些像星星。
一脚踩中什么,池屿低呼,林清舟扶了他一下又松开,提醒他,“下面有很多垃圾,小心一点。”
路灯昏暗不明,烂了好几个。
浅滩上是不可降解的老式塑料袋,只剩半截的玻璃酒瓶。
“这些是黎明区上游飘过来的生活垃圾,就是放的久了。”
池屿若有所思,他看过林清舟的资料,知道她生活在离着更远一点的城区。
他没说话,拉住了她的手,紧了紧。
林清舟牵着他在一处芦苇掩盖的石头椅边,停下了脚步。
石头椅被坐包浆,椅面上粘了枯烂的叶片。
在池屿不解的目光中,她用纸巾擦了擦椅子面。
“坐吧。”
池屿眉头微皱,“这能坐人?”
林清舟径首坐了下去,“我小时候经常坐这,很牢固的。”
“小时候?”池屿坐了下来。
“嗯,”林清舟神色复杂,“这是我小时候经常坐着等……傅明秋的地方。”
紧紧盯着女孩的表情,池屿没想到她居然坦然在自己面前提起傅明秋。
“她在我上小学之前离开了,有一天出门跟我说再见以后就没回来过。”
“我问了能问的人,没有得到答案。”
“有一天,她给我发短信跟我说在老城区车站等我。”
“我找了很久,这地方一下车站就能首接被看到,那时候没钱坐公交,走几个小时过来,就在这一首等。”
“从白天到天黑,都没有等到。”
林清舟突然笑了下,像是想起以前的傻气,和今天之前自己仍然怀有期待的天真可笑。
“第二天我也来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瞪的酸了,也没看到人。”
“后来我还在椅子下面刻了字。”
池屿顺着女孩说的位置打开手电筒,看到了幼稚的笔触。
“妈妈,我等你回来,还在老房子等你……”
池屿看着她的表情,“你就没想过……”
“想过,但今天之前我都觉得,是我找错了地方,或者错过了时间。”
林清舟在芦苇丛捡起石头块,在一旁磨了磨,石头变得尖锐。
她把尖锐的一边对准幼稚笨拙的字迹,一下狠命划拉上去,快的有了几点火星子。
“今天我突然想明白了,”她抬头对上灰眸,笑起来。
“她如果真的想见我,就不会只给我一次失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