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哭,忙用手住我的手臂,恶狠狠地说:“别哭了!再哭老师就来了!别哭了!”
她手的越来越用力仿佛想用这种方式叫我停止哭泣。
但并无卵用,只是让我哭得更大声了。
我从未嚎啕大哭过,那一次却哭了将二十几分钟,也是有点好笑。
自那以后,她便原形毕露,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本来她就对我有些怪怪的,到了那会儿就变得更加厉害了。
在暗处她对我动辄就打骂,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她扭出来的痕迹。
但在明处,她又装的跟我关系特别好的样子,就真的仿佛一个知心的好同学。
我还记得,她会反复说我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还会将我踢了下床去,让我呆在冰冷的床底去。
至今我还忘不了贴耳到床底冰冷地板下传来的机器运转的嗡嗡声,以及冬日时那刺骨的感觉。
但幸在我没躺很久。
每当我被周谨乐赶下床去后,牧离雪便会劝着她让我上床,说是要被老师看见了,不好解释。
被她们合力拉上床后,我心里升起了对牧离雪的感激,卑微地想她是否对我是真心好的。
周谨乐甚至还会威胁我,让我不要告诉家长,说我是个被父母丢掉的孩子,即使与他们讲了也毫无用处,他们是不会帮助我的。
而牧成雪也劝着我,让我不要什么事情都与家人说,还说周谨乐只是一时的兴起,等她兴趣过了,什么事都会好的,不需要跟我的父母讲。
她还说,父母亲已经够忙了,我不能再加些事情,让他变得更加烦恼。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还是害怕失去这唯一的朋友,我非但没告诉家长,还与她们玩得越来越近,几乎是天天粘在一起,甚至连老师都说我们关系好。
而我,因为我这破性格的原因,没有多少朋友,甚至还被他们讨厌。
在那段时间里,我如同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个浮木一般,将牧离雪奉成太阳般温暖的存在。
只因为她从来没有对我打骂,只是默默地,静静地看着,什么都不做。
顶多在我无聊孤单时与我聊聊天,与我讲一下未来啊,小说啊,还有些学习上的事情。
本来这点光不是特别耀眼的,也不是那么能温暖人的,不,甚至能说这光能刺伤我的心脏,让它变得更加千疮百孔的,但在更为黑暗的环境下,这点光便犹如一个太阳,让我迷恋这点光。
我迷上了一场既温暖又寒冷的雪,不想让任何人靠近。
甚至在以后错把这个该死的占有欲当成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