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哭叫着扑到司空远方的背上,
“啊!”她,也挨了一剑。
这一剑,透心而入,裂心而出。
剑在匣中嗡鸣,柔光炫出七彩颜色,彩光律动,像剑的呼吸。深沉,而又悲伤。
李娜听见了,惊转回头。
一声呼唤幽远,如深深的思念。斩不断的牵挂,永无止息的忧伤。她听见了,那一个在风中飘远的名字。
他听见了。
她也听见了。
不是同一个名字……
剑在哀鸣,三个人无约地围在了剑匣的周围。彩光还在律动,像一个伤心人的心跳;又像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围观者的心。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剑身上。
彩光流转,向有心人倾诉衷肠。
上官柔依原谅了他——那一个狗日的宇日逐星。她不知道宇日逐星是谁,更无从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她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是什么样子。
有宝剑告诉她。
你,听到了谁的名字……?
一个全息影像突然凭空出现,“小姐,要我继续吗?”虚影女孩甜着嗓子说。
上官柔依抿了一下唇,司空远方和李娜也跟着她抿了一下唇。
“野兽的喉咙发出满足的狂叫,叫声诡怪,听起来像恶狼垂死的哀嚎。
野兽像一只贪婪的麦田蜥蜴,口里含着一只被它的吸盘卷入嘴中的蚱蜢。蚱蜢的一双纤细的前肢抓挠着它的大嘴盘子,无力得就像细羽轻搔,终于再不动弹。
(此处违规,删减一百二十一字)
枕下有异物感。贼大不假思索轻蔑地翘了翘嘴角,一手探入枕下将那物抽出。是一把插在鞘中的匕首,是他数年前放在枕下,就在九方希夷被他们掳掠来的那个夜晚。
那晚,他们抽签决定先后。草梗为签,最长者先。贼大耍了个小聪明:他把攥在手心里的四根中第二长的那根故意冒出一点点小尖,而最长的那根比它稍稍又矮了一点点。可惜二三四并没有闭着眼抽,绞尽了脑汁,最终把最长的那根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晚,房间中被撕裂一般的惨叫声彻夜未绝。九方希夷差一点没能再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贼大别出花样,弄了一把匕首放在枕下,故意露出手把,以便苏醒过来的女子第一眼便能够看得到。
同样的伎俩,再次升级。他把匕首塞进昏迷中的女子手中……
日隐迷雾,偶尔透射出几缕金芒。有一缕打在窗纸上,变成苍白的天光。南宫聆玥的脸,比苍白的天光更苍白,几无血色,尤似毫无生命气息的纸人。
贼大酣声大作,宛如经年日久的破风箱。寒匕高悬,芒尖正对下方搏动着的心脏。寒光霍霍,只需轻轻扎下,锋利无比的匕刃既可悄无声息地没入下方胸膛。
寒芒划出一道冰冷弧线,闪烁着绝望的弧光,刀尖指向胸口跳动着的地方。
这一下猝不及防,刀尖下落过程中陡然转向,大大偏离了贼大早已计算好的路线。待到他惊觉有异并做出反应之时,刀尖已然横指。
滋……
匕刃寸进,没入虎口,直至刀柄。他来不及运功,只能徒手抓白刃。刀尖戳破了南宫聆玥胸口上的白嫩皮肤,所幸伤口不深,只伤及皮肉。贼大五指皆伤,深可见骨。最初的震惊转而化成恼怒,鲜血爬出五指间的缝隙,顺着手腕流至手肘。手臂猛然反向一带,将匕首从她死攥着的双手间挣脱出来,就像捅破一层窗户纸。
飞刀掷出,咄地一声全柄没入房梁之内。
啪!耳光清脆抽在南宫聆玥的脸上。双眼无神的南宫聆玥倒在贼人的大脚旁边,半边脸迅速肿起。她捂着脸,眉头却没有皱一下,好似并不感到疼痛。
正此时,贼人似突然再度警觉有异,上半身疾往前探,与此同时手随身动。还是那只受了伤的手,五指戟张收紧,死死捏住她的下巴。极短的时间内,动作无缝连接一气呵成。这个时候,南宫聆玥的舌头已经伸到嘴唇之外。
“娘的!爷爷还没玩够呢!想死!哪那么容易!”贼人咧骂着又抽了她一个耳光。
眩晕中,耳中嗡鸣。一股真气从后胸侵入体内,之后便再无知觉。
(此处因违规,删减五百一十二字)。
即或常常听见,夜半惊醒时,妹妹的惨叫声隐去,只剩下一身冷汗,和妻子惊恐担忧的眼神。
她常常拉在床上,九方希夷不厌其烦地换洗被褥,从未表现出厌恶反感的情绪,既不气恼,也无憎恨,不仅仅是对南宫聆玥,对手握着她命运的贼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