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口。
“我总觉得这潭水,和这树上的果子的味道有……”男子陷入思索,眼中闪出美丽光辉。他怀抱女子飘身而起,缓慢飘向不甚远处的那棵好大好大的枝叶茂盛的大树。
身后的水潭中升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水球,晶莹剔透,犹如纯澈的水晶。水球随在男子身后,悬在树脚边。
慕容蝶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也没办法知道。身心里,只有一个咳嗽着的男子,幻化出万千分身,挤满了她柔弱纤细的躯壳。
树根虬起,深抓进地面,粗糙的树皮皴裂,刻画出岁月的痕迹。
水球接触树根,随即被深刻的裂口吸收,有如长鲸吸水。
吸收了潭水的裂口滋润,泛出些许生命光泽。裂口明显变得小了许多,就像开始收口的割伤。宇日逐星惊奇,招来更多水球。水球环绕大树,缓缓下落。他唤醒了妻子,想让她看这奇妙的一幕。他抱着妻子坐在巨石脚边,二人的目光落在树根与水球的接合部。
奇妙的一幕再次上演,这一次,男子和他怀中女子的心里,在这一个共同的时刻里,莫名地为这棵大树感到欣慰。
皴裂消失了,虬起的根系缓慢沉入地土。地面上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裂口,让人一眼看去,浑身起鸡皮疙瘩。
往后的风雨,会渐渐抚平地的伤口。
或者,需要的,只是时间。
有一天,时光会把这棵大树带走,也会带走有关它的记忆,和那一个,千万年前的传说……
“玥儿曾经来过”他沉思良久,翻出了仿若永恒般久远的记忆,“她在树下方便……”
“不要脸”妻子低声笑骂他,白嫩的小拳头弱弱地擂着他的胸口。他又咳了起来。她吓得赶紧收手,惊恐地凝望着他的嘴,小嘴痛得咧开,咧也咧不大,那痛绞心,她咬牙苦撑,眼里又滚落了不少水做的豆豆。
“她……好白,我骗她说我没看见,她就信了”他脸现痛楚之色,微微弓起背,像是突然受了内伤。
“你想和她……吗?”她大大咧咧地问,表情自然,好像随口一问,心却狂跳了起来。
他滞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孩子般的心虚浮在脸上,嘴唇翕动了两下,没能发出声音。
“好起来吧!找到她,狠狠地……!”慕容蝶语心跳如擂,嘴上大方,微黯的目光却暴露了她狭小的心。她没想到自己何时竟变得这么污,言语竟如此粗劣下流。
他更没想到这话会从自己的妻子口里迸出来。无限感激油然而生,他捏住妻子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向自己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感激的泪,止不住地流,心中的千言万语,流进她那尽力张开的小嘴,泌入她的心扉,溶进她的血液中……
何时,破空之声传来,两道毫光划出抛物状的弧线落在水潭边。是两个男子。二人半蹲下身子单手舀水喝。
“大哥,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恐怕早已不在这暮山群山里面了”其中一人用袖口抹了抹嘴,喘着粗气道。
“眼下那人是最有可能知道那痴情树下落的人了,无论如何,总不能功亏一篑”另一人半安慰半责备地道。之后他抬头四下张望,发现不甚远处有一棵大果树,于是对先头说话的人道:“咱们去摘几个果子充充饥,之后便上路”言罢当先飞起,直飞向大树树冠。
二人的到来和对话,宇日逐星一清二楚。而二人是在飞近巨石的时候才发现石后有人。
二人小心翼翼地绕飞到巨石的另一面,运功凝神早早升起护体结界,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一个花白鬓发的中年貌男子,怀中抱着一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没有升起结界,也没什么戒备的动作,心无旁鹜,旁若无人地激吻正酣。不过还没有脱衣服,许是观众来的早了些,正戏不过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一眼看到这美丽非凡的女子,二人没来由地心里咯噔跳起,像是突然被某种坚硬事物照准心窝猛捣了一下。
此种情况下,凭着二人的经验,迷情中的女子应该是止了内功运行,所以不知其功力深浅。而那个如饿狼啃噬小羊的男子则一点儿也探不出其内功的存在。
要么他果真没什么道行,要么他的功力高深莫测,己方二人绝然不是他的对手。且二人几乎同时断定:此乃高人,只怕兄弟联手也不是其十合之敌,极有可能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已成他手下亡魂。不然那姑娘也不会全然放心地把性命托付于他。
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风雨欲来,咱们兄弟只想摘几个果子充饥。看模样,这对鸳鸯也不似滥杀无辜之人。这是直觉,况且,二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