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攥着胸口衣襟,注意力却都集中到了门外。她感觉身上的衣物都被女儿给扯了下来,而门外那家伙的眼睛却好像隔着屋墙也能透视进来。脸上一阵阵发烧,定是红了。
那小子千万别这个时候突然闯进来。
胳膊没拧过大腿。娘是那只无助的,螳臂般纤细的小胳膊。
她的脸红得像未来的晚霞,非因女儿,实是门外还站着一个,……一个男人。她羞到不敢睁眼,敏锐地觉察到那无声而来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沉闷的紧张气氛,几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根本就忆不起曾经给女儿喂奶时自己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感觉,反正不是,……这种感觉。
还好女儿不是太坏,生涩地啯了几口,也没吃到奶水。忽觉意味索然便放弃了。她如获大赦,慌张着理整被女儿扯乱的内衣。一时流下委屈的泪来。
“你不要脸,……呜呜,欺负人……呜呜”她抹着眼泪呜呜地哭着,像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姑娘。女儿还在怀中,她没舍得把这坏坏的小东西推开,许是怕摔着她。
“人家哪有嘛?好了好了,别哭了”女儿给她擦了几下眼泪,“娘喂我喝汤吧”她笑嬉嬉地说。
她轻轻把女儿推离自己的身子,抹了两把残泪。起身给女儿盛汤。
慕容蝶语深情地望着眼前忙碌着的女子的背影,听着她那美妙的屈声。一时忘记:这一个美丽的女子,是我的女儿,还是我的娘亲?
母亲盛了汤,端到女儿脸前。她习惯性地把盛满汤的小木勺回撤到自己唇边,试了下汤温。稍稍有点烫,她轻轻吹了两下,把勺送到女儿嘴边。
人总是习惯遗忘,可是为什么,许多年前的习惯性动作,却是那般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明明已模糊了喂她的情景,可当那久远的时空情景再现时,自己却仿佛还在那时空当中,并未曾离开过。
女儿一边乖巧张嘴,一边扑闪着蝶儿一般的长长睫羽傻兮兮地盯着母亲的脸。并不担心那汤会不会烫着自己。
“娘是不是有眼屎啊”
“娘~!人家在喝汤呢!”
“那你自己来吧”
女儿嘤嘤呢呢地扭着身子,十二分的不乐意,好像另一个时空中的小小的自己。
门外的那个人,还在原来的时空,不知快乐为何物……
“她让你进去”慕容蝶语的母亲跨出门外,对他说了一声便去了。
宇日逐星勉强抿了一下唇角,对她微低了下头便转身进到屋内。他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她还是恨他的,至少她是如此这般对自己说的。而且还是重复不断地在提醒着自己。
他站到床边时,那小东西就哇哇地醒来,才睡了不大一会儿。约摸着又饿了。妻子抱起那个小不点儿喂奶,一双眼睛就盯着丈夫的脸,寒光闪啊闪的,就是脖子仰得有点儿酸。
宇日逐星知道妻子在说什么,双膝跪在脚踏上。不管怎样,至少妻子平视着他,脖子会好受些。
慕容蝶语说服自己扬起手,哪怕只打他一个耳光也好。就一个耳光,就一个……
终于,妻子的手落在丈夫的脸上。无声无息地落在他的脸上,好像一个痴情女子恨意绵绵的吻。
“为什么”她说。和她一同说话的,还有她的眼泪。
明明知道为什么,可她还是问了。
他没办法回答,所有的回答都是错误的答案。
“你就不能假装眼里看到的是我吗?”
“至少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骗骗我”慕容蝶语再说不下去,伤心地低声哭泣。为了怀中的孩子,她苦苦忍受着心中的伤痛。
丈夫抓住妻子无力垂落的手,重新贴回脸上。妻子不忍心再看丈夫写满了深深亏欠的脸,把头侧向一边。
妻子的心孤单无助地流着血和水。他除了起身抱她,还能为她做什么。
他坐在床上,妻子躺在他的怀里,妻子的怀里躺着一个小东西。小东西很乖,吃饱了就睡。
“他长的好像你”妻子幽怨地说道。她的眼睛审视般地注目在那张小小的脸蛋儿上,眼中尽都是温柔和甜蜜。与之相逆,她的心又开始阵痛,就像产前宫缩,她下意识地把两种痛混淆了,才发现仍然很不一样。心里的痛,更绵长,也更深沉。
产难的痛,让她在恐惧中渴望生命。而心里的痛,却让她在绝望中只想要得到安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她的痛,……是完整的了。
女子的母亲倚靠在门外的墙壁上,脸上流淌着两道温热的清泪。她在偷听,或者偷窥。她的心,就是女儿的家。她没有力量思想智者的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