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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梦醒十分,你可还在梦中?

的意愿。她好想破门而入,冲到床边,一把扯下这贱女子,一巴掌抽死她算了!

几乎,她便就此这般做了。

几乎……

她的身子抖得厉害,几乎站立不住……

……

自从女儿离开了家,清晨的日头,就变成了垂头丧气的蜗牛。直到这一个清晨,那蜗牛才爬出地平线,便好像累死了一般,再不见动弹。

直到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好像已在烈火中,被焚烧了一万年。

那只蜗牛爬上中天,或许用了,何止一万年……

开门的,是那个叫宇日逐星的恨之根源,孽之实体!

她早有预备,预备了一万年;就是那利剑一般杀人目光,利刃锋芒,寒光曜曜,直指那人心灵之窗!

房门半开,虚掩内景,少女一样的矜持。

宇日逐星从未曾见过她。她在身前,却不在眼前。身不由己地把身子挪移到右手房门的半后面,似想要把自己掩藏在门后,又似不敢真的那么做。初次见面,竟未敢抬头。

半低着头,不敢见她面,只敢见地面。然似乎那青色的地砖,也如日光一般刺眼。

畏惧使他的脸微显蜡色,单纯的畏惧,说不清楚原因。对她,那一股强烈的畏惧,使得他的身心一并颤抖了起来,手心微湿,不知是虚汗,还是虚汗。

右手还抓着门页。很紧,或者如此,会生发出那么一丝丝微弱的平安感觉。

她的脚步就停驻在身前咫尺。余光中,那一双小巧秀美的绣着蝶恋花的绣鞋,没来由地开启并闯入他的思绪,勾动他的心弦;或许是太过用力的原故,突然间有一种锐芒刺心的感觉。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看着自己。也没敢继续往下思想。

空气,凝固了好久好久,直到那双蝶儿飞出视线模糊的边缘,宇日逐星胸中那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仍未曾稍有舒减。

慕容蝶语坐在床榻边沿,一身洁白的馨衣。面色苍白憔悴,身体的痛楚,心灵的压榨与煎熬,一宿的折磨,多少个日日夜夜紧绷着的那根弦,在这一个清晨,终于疲劳断裂。

长发披散双肩,如瀑飞流,流过腰际,流在床褥,散乱辐射,仿若万千溪流。纵横交错,铺陈大地。

几缕发丝垂落前襟,柔顺贴附,如墨笔勾勒的柔美线条,无声而又精确地诠释着白雪覆盖之下那一双奇峰形状。无言地诉说着雪融之后依旧如雪的柔美真容。

母亲来在身前

慕容蝶语的头又低了几分。一双小手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湿热的手心和十指,机械地揉弄着紧皱成团的衣角,动作细微而缓慢,却是那般吃力。仿佛用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力。

有雨,滴落脚踏边。却如九天落陨,颗颗冲入心间,呼啸着坠落心底,狂烈撞击着那片小小的天地;撕出一道深长峡谷,蜿蜒崎岖,从来处,一直延伸到天际、地平线……

好想,好想……扑通一声跪在母亲脚前,紧紧抱着娘亲的双膝,恸恸哭泣,就这般哭死在妈妈的怀里。

好想,好想……,母亲的手掌能狠狠地落在自己的脸上。或者,这样,心里面会稍稍好过微许……

没有泪,只有痛。

痛到窒息,痛到阵阵眩晕。

模糊中,母亲的视线凝固在女儿的脸上。

第一次,她发现:女儿,跟自己,好像,……好像。

她转身走向女儿的妆台,拾起一把小梳。

脱下脚上的绣鞋,轻轻撩起女儿身后长发,上了床,跪坐在女儿身后。

为女儿梳头,动作更柔。没有了多年来的自然轻快和娴熟。有的,只是小心轻柔。生怕弄断了女儿的长发,弄疼了她,触到了女儿和自己的伤口……

那截木桩还杵在门页边,一如先前半掩。

玥儿的世界,飞进一只红蜻蜓,好大一只,大得像一座山。那蜻蜓从天而降,她的趾尖遮天蔽日而来。无处可逃,无处可藏,无计可施,宇日逐星的天空化做一片黑暗。那黑暗,湮灭了呼唤玥儿的声音。那黑暗,像一只巨手,将他死死压在掌心,几令他不能呼吸。

一间闺房,两扇门,三颗心,四分五裂……

闺房做的洞房,便是如此这般模样吗?

初次见面却不曾见面的女子走出房间时,她,已把女儿穿戴整齐。

那一双彩蝶从眼前轻掠而过,无声无息。

屏息间,那双蝶儿似不经意地停驻了一下,宇日逐星无法分辨:是自己目光颤抖时产生的错觉;或者时光流逝的某个瞬间,突然便被某种力量无限拉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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