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宇日逐星体力精气已恢复过半。精神上也好了很多,气色上也好看了不少。本欲起身,无奈身上还有一个昏睡不醒的可怜的小妹妹。只是她半坐半趴的姿势太过别扭,想来一定很不舒服,若不是疲乏到了极点,很难睡得这般沉实。
宇日逐星心里好不是滋味,想把她的姿势调整得舒服一点,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一手护好她的头颈,一手箍紧她的腰身,缓慢地向内侧扭身以期让她的身子能慢慢顺到床上而不被自己弄醒。
还好她只是把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几下,好像没钻进去的样子,便放弃了。宇日逐星停下动作,待她完全平静下来,才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只是动作更加轻柔缓慢。就像是一个母亲想要把浅睡眠中的恋怀孩子放到床上那般小心。
接着又费了好大劲才把她身下的被子抽出,慢慢扯过,轻敷在她身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默默凝望着她熟睡的脸,目光中充满了无限温柔。
好想吻她的唇,怕把她弄醒,只好苦忍了下来。良久,他依依不舍的转过了身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轻声对站在床边一言未发的女子道:“让你见笑了”
移不开目光的女子,羡慕之情溢满双眼,隐有晶晶亮光闪动。她抿了抿孤单而热切的淡淡红唇,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取笑之意。
“我……昏迷多久了”他微微抬头,目光在她脸上飘忽了一下,没敢看她的眼睛。
女子抬起一只手,伸出三只柔巧的葱白玉指,动作轻柔地打了个反正。宇日逐星大吃了一惊,面上神情陡然变化,竟是深深吃痛的表情,就像是谁突然在他心上捅了一刀顺势又横切一刀,再一刀,又一刀……。
怕把她弄醒的理智再胜不过吻她的冲动。
他义无反顾地低头,深深地一吻!
热切的火,印上她柔柔的干白嘴唇。无声的泪水滚落在美丽的容颜。滴湿了,那长长的睫弯……
为什么……心中的伤口从不曾愈合?为什么……心中的伤口总不曾愈合?为什么……真情,是痛苦的滋味?
曾借陈词滥调说:少年识尽痛滋味,欲欢还休,欲欢还休,为赋新词不言愁。而今久忘痛滋味,郁上眉头,郁上眉头,复念旧诗伪作忧。
为什么,那尝尽痛滋味的少年,偏偏是他?
……
哥——,下雨了吗?
嗯。
那雨怎么是温热的?
那是云在哭。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