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用力,又逢变故腿脚酸软,一起倒在了地上。
何老爷子哭道:“你是一个大夫啊,难道不知道誉满杏林的事吗?就算不能誉满杏林,也不能用医术杀人啊!”“爹,是他们害了小俊!”“我知道,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小俊,你可不要轻重不分!我来问你,你刚才说恐怕染了血瘟疫,你到底确不确定?”“染疫之人的症状分为多个阶段,从脉象我不能确定,可从外在的症状来看,就是血瘟疫。”“万一是血瘟疫,恐怕只有四玄门的人能有办法,而且,你们前日进城,接触了不少人,也应该赶紧告诉四玄门这件事,以免害了整个永牧州啊!”何大夫这才领悟到事情的严重性,忙扶起父亲:“我这就去找谢平庸!”西城门处,谢平庸听了何大夫的哭诉,也是大惊失色:“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只能去请示师兄。”便匆匆赶回四玄门。雍远正在翻看上古书籍,忽见门口出现一个身影,头也没抬便问:“又出了什么事?”半晌没听到回应,抬头一看:“谢师弟,你怎么回来了?”“师弟回来两天了。”谢平庸便将当日收取于家庄村民通行牌的事说了,而后接着道:“我本想向师兄请罪,可吕师姐怕你担心她一个人在于家庄,所以不让我告诉师兄你。”雍远叹道:“你师姐是怕我责罚你,才不让你说,你还傻傻地被骗!好了,天也不早了,快去休息,我明天去一趟于家庄。”不管怎样,他的确不放心晨婉一人在那。“师兄,还有一件事,很不好的事。”雍远望去谢平庸,见他神情中透着慌乱,只以为师弟是担心他的身体,苦笑一声:“什么很不好的事,放心说,我还没那么没用!”“师弟犯了大错!”谢平庸便将何大夫家被人强占、其子去了于家庄求救、他放何大夫父子入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雍远。雍远听罢,拍桌而起:“这些泼皮无赖,要害得永牧州鸡犬不宁!”怒骂出口,才觉不妥,忙道:“谢师弟,让他们父子入城的事你做的并无不妥。”走出书桌,扶着师弟肩膀道:“虽然何大夫的儿子未必染了血瘟疫,也未必那么快就会发作,自然未必已能传染,但我们也不得不慎重对待。你立刻带门中弟子去查,昨日他们父子都和谁接触,接触过的人全部禁足!我现在就去何大夫家!”雍远前往何大夫家,先察看小俊情况,然后用道力尝试压下病情,虽然如此,心中有忧:“小俊才染上血瘟疫一、两天时间,就已如此明显的症状,固然有他年小体弱的原因,可恐怕更多是血瘟疫已起了变化、染疫者发病越来越快的原因。”却安慰道:“何大夫,孩子可能只是染了风寒,你一家人先不要着急,而且你也知道,晨婉一直在于家庄调查血瘟疫的事,事情很快就有转机。这几日,小俊由你一个人照顾就行。”何大夫也知自己八成已染上血瘟疫,应了一声:“多谢远公子。”“带我去见那几个人。”何大夫带着雍远进去柴房,雍远挥出“焚身火阵”,五朵火苗飘去五个恶棍的面门前,开口道:“这火乃是邪恶之火,所谓同类相引,若是有人心生邪念,邪恶之火便会从七窍窜入其心府,你们若是心存侥幸,对我说谎,我想你们的谎话大概也会是邪念所生,下场你们应该知道。”五个恶棍忙道:“我们一定实话实说,一定是实话实说。”“你们将人关在柴房,意欲何为?”五个恶棍不敢撒谎,说出实情:“我们听说这家左邻右舍都是他城来的陌生人,心想若是能够占了房屋,没有人会知道这房屋是我们强占而来,而且永牧州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家人肯定整整齐齐地呆在家中,我们就这样做了,闯进家中,把看到的人都关在了柴房,打算就这样饿死他们,然后一直住在这里……”雍远撤回阵法:“若是孩子无事,以后,你们便要终生修缮河堤。”五个恶棍齐问:“那若是他有事……”雍远神色无动:“你们就给孩子陪葬!”说罢,向何大夫一家欠身点头,回返四玄门。次日清晨,谢平庸与一众弟子赶回四玄门,道:“师兄,共有三十多户人家,都已经命令他们,不可走出家门。”雍远指了指桌上的纸张:“我已写下多份告示,你们贴在城中各处,以免人人自危。我要去于家庄一趟,你们照看好城中!”何大夫走进去一看,屋中桌上趴睡了两个,地上躺了三个,个个美美地睡出了鼾声。何大夫这才放心,忙去柴房放出父母和妻子,何老爷子先问:“那群人怎么没了动静?”何大夫道:“爹,我在他们的食物中下了五眠散。”原来这五眠散是专门针对无眠之人的药,服之可以安然入睡五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