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我攥着他的腰带,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玉坠在胸口不再发烫,反而传来丝丝凉意。身后的追兵喊声渐远,萧承砚突然低头,声音里带着我熟悉的少年气:“昭儿,别怕,我带你回家。”
这句话如惊雷劈中我。儿时兄长总说,阿砚是敌国之子,让我离他远点。可此刻,这个被我遗忘多年的名字,却在雨夜中掀起惊涛骇浪。
“你......”我想问他为何会在这儿,为何知道我的身份,却在转头时看见他腰间玉佩——正是与我古玉纹路契合的那枚。
玉佩表面有水珠滑落,竟在月光下映出一行小字:“战神陨落之日,双玉合璧之时。”
雨停时,我们躲进一座破庙。
萧承砚用匕首挑开我肩上的布条,倒吸一口凉气:“伤成这样,为何不早说?”
“你为何帮我?”我按住他要上药的手,“你不是敌国将军?”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还记得七岁那年,你偷拿御膳房的糖糕给我?我被太子打得半死,是你用这半块玉佩替我换药。”
我瞳孔骤缩。那是我早已遗忘的碎片——母后说,玉佩原是一对,刻着“承平”“昭宁”,是两国邦交的信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是萧承砚,也是......”他压低声音,“战神转世的守护者。”
玉坠突然轻鸣。我看着他掌心浮现的符文,与我图腾如出一辙。庙外传来夜枭啼叫,他忽然按住我肩膀,眼神警惕:“裴玄玑的追兵到了,你带着古玉先走,我断后。”
“不行。”我扯下脖子上的玉坠,却发现它竟与他的玉佩自动贴合,“你说过,双玉合璧......”
“来不及解释了!”他将我推向密道,“记住,去城西黑市找‘暗鳞’,他们会帮你。”
刀刃破风之声传来。我咬咬牙,转身冲进密道。黑暗中,玉坠与玉佩的光芒交织,竟在石壁上投出一幅地图——标记着敌国皇宫下的秘道,还有中央那个巨大的祭坛。
“原来......”我攥紧玉佩,“灭国只是开始,他们真正要的,是用我复活战神。”
密道尽头透出微光。我摸出萧承砚塞给我的火折子,却在点燃的刹那看见石壁上的血字:“小心身边人。”
字迹新鲜,显然是刚刻上去的。我皱眉,忽闻身后传来萧承砚的闷哼。想回头,却听见战神虚影在玉坠里笑:“傻孩子,他若真的想帮你,为何不早出现?”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我握紧匕首,却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那节奏,竟与古玉里传来的心跳声重合。
“姜昭,”虚影低语,“你以为自己是复仇者?不,你从出生起,就是为了成为我的容器。”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终于爬出密道。
城西黑市的牌坊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暗鳞”的招牌挂在第三家当铺檐下,是个倒悬的鱼鳞灯笼。玉坠突然发烫,我看见灯笼里飘出一张纸条,上面是兄长的笔迹:“昭儿,若见此灯,速找‘沉砂’。”
泪水突然模糊双眼。原来兄长早有安排,原来“沉砂”这个名字,是他用性命为我铺的路。
当铺木门“吱呀”打开,戴斗笠的掌柜抬头,我看见他眼角与兄长一样的泪痣。他推过一个木盒,压低声音:“公主,这是殿下留给您的。”
盒中是一套玄色劲装,还有一枚刻着“鳞”字的令牌。当我换上衣服时,发现内衬绣着细小的姜国国徽——原来早在灭国前,兄长就已在敌国布下暗线。
“掌柜的,”我握紧令牌,“裴玄玑的祭坛......”
“在皇宫地下三层。”他打断我,“但您现在去,无疑是送死。古玉的力量需要......”
“需要巫祝骸骨增幅,对吗?”我想起乱葬岗的青色骨殖,“可我不想用那种力量。”
他沉默片刻,从柜台下取出一卷羊皮纸:“这是当年战神陨落的真相。或许......能帮您找到另一条路。”
纸卷展开,上面画着战神与巫祝联手封印邪魔的场景。而在角落,有行褪色的小字:“战神之魂,需以真心为引,方能觉醒。”
真心?我摸着胸口的玉坠,想起萧承砚耳后的红痣,想起兄长临终的嘶吼,想起母后塞玉坠时的眼神。或许,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杀戮,而是守护。
“我明白了。”我将羊皮纸收入怀中,“告诉暗鳞,三日后子时,皇宫见。”
掌柜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