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女子——却在刀刃触及她面纱时,看见她眼底闪过的熟悉神情。
“你是……哑女?”我瞳孔骤缩,想起阴司堂密会上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当年在乱葬岗,是你救了我!”
“姐姐记性真好。”她摘下面纱,露出右脸狰狞的刀疤,“可你不知道吧?我救你,是为了把你养成完美的祭品——你的腐疮诅咒,是我下的;你弟弟的死,是我设计的;就连楚墨的寿命耗尽,也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
楚墨浑身一震,狐尾险些溃散:“你说什么?”
“哦,亲爱的太子殿下。”她踱步靠近,裙摆扫过地面的符咒,“你以为用自己的寿命换她的美貌是深情?错了,那是我给你下的血咒——你的每一分寿命,都在滋养她体内的商神令,让我能更轻松地夺取。”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那些楚墨深夜替我涂药的画面,那些他看我时复杂的眼神,原来都是骗局——他的温柔,他的守护,全是为了让我成为更完美的祭品。
“招娣,别信她!”楚墨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的心跳是真的,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当年在破庙,我第一次看见你眼里的杀意,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够了!”我挥刀斩断他的话,金秤在愤怒中暴走,竟将结界斩出裂痕,“无论是真是假,今天都要有个了断!”
女子趁机发难,指尖射出无数银针。楚墨替我挡住致命一击,却被银针穿透狐尾,青色血液溅在我脸上,竟化作黑色曼陀罗迅速蔓延。
“楚墨!”我想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的狐尾只剩两道,却仍笑着对我比了个口型:“跑。”
跑?我看着他逐渐透明的身影,突然想起母亲的玉匣里还有半块商神令。指尖触到怀里的玉匣,突然福至心灵——也许,我们还有转机。
“姐姐,该结束了。”女子的银针抵住我咽喉,“把商神令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好,我给你。”我打开玉匣,却在她伸手的瞬间,将两半令符同时按在楚墨心口,“但不是给你,是给他!”
金色光芒冲天而起。楚墨的狐尾重新生长,七道尾巴上都缠绕着商神令的符文。女子惊恐后退,却被光芒困住,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原来,真正的狐族圣药不是血脉,而是商神与狐王的共鸣。
“招娣,你做了什么?”楚墨捧着心口的令符,眼中有难以置信的光芒,“这是狐族禁术,会耗尽你所有元气的!”
“因为你是我哥哥。”我笑了,金秤缓缓缩回后颈,“母亲说过,商神与狐王本为一体,只有同心协力才能掌控生死。现在,我们终于做到了。”
他突然抱住我,力气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傻瓜,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看你受伤。”
“以后?”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的星光从未如此明亮,“你以为我会让你死?从今天起,我们共享寿命,共掌生死,记得吗?”
皇帝的咳嗽声打破温情。他蜷缩在墙角,七皇子已经断气,而他自己的脸上也开始浮现腐疮:“朕是天子……你们不能杀朕……”
“天子?”楚墨冷笑,挥袖召来生死簿,“在阴司堂眼里,你不过是个拖欠寿命的凡人。”
我按住他握笔的手,看着皇帝惊恐的脸,突然失去了复仇的兴趣:“算了,让他活着吧——看着自己的帝国崩塌,看着自己的子民唾弃他,比死更痛苦。”
楚墨挑眉,却还是在生死簿上写下“百病缠身”:“听你的。不过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他突然低头,吻落在我额间的金秤胎记上:“带你去狐族禁地,唤醒真正的生死簿。顺便……”他耳尖泛红,“告诉你一个秘密。”
皇宫的晨钟响起时,我们已站在京城郊外的乱葬岗。楚墨推开母亲的墓碑,露出底下的密道——那是当年她藏我与令符的地方。
“招娣,其实……”他握着我的手走进密道,烛光映出墙上的狐族壁画,“我不是你哥哥。”
我顿住脚步:“什么?”
“当年母亲为了保护你,故意在玉匣里放了假的记忆。”他转身看我,眼中有忐忑,“我与你非亲非故,只是个被狐族抛弃的私生子,直到遇见你……”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突然笑出声。金秤在体内轻轻震动,仿佛在附和我的心情。伸手勾住他脖子,将他拉向自己:“那又如何?在我心里,你早就比亲人更重要。”
他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