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发簪猛地刺入他肩膀。父亲惨叫着倒地,鲜血浸透粗布衣裳。我蹲在他身边,用发簪挑起他后颈的衣领——那里果然有枚暗红色胎记,形如断尾的狐狸。
“楚墨,看好了。”我扯开父亲的衣领,露出心口的狐族秘纹,“原来我们亲爱的林老爷,才是真正的狐族杂种。”
楚墨瞳孔骤缩。生死簿无风自动,在父亲名字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字。我这才看清,他的寿命早已所剩无几——原来他早就用自己的阳寿换了银钱,供弟弟挥霍。
!“你娘……她发现了我的身份……”父亲咬牙切齿,“所以我才要杀她……还有你弟弟,他身上流着一半狐血,本该是我的祭品……”
“祭品?”我冷笑,“原来你才是想献祭商神血脉的人。楚墨,你说巧不巧?我们的好父亲,当年差点把我做成狐族祭品,可惜我命大,活了下来。”
楚墨突然笑出声,松开扣住父亲的手:“有趣。看来我们的计划要变一变了——既然他想献祭儿子,不如我们就用他的血来唤醒商神令,如何?”
父亲惊恐地摇头,挣扎着往后退:“不行!我是狐族正统!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正统?”我扯下他腰间的玉佩——那是母亲的陪嫁,里面藏着半张狐族秘卷,“就凭你这个连化形都做不到的杂种?”
秘卷展开的瞬间,楚墨突然按住我肩膀。我得书城 免沸粤黩他体温异常灼热,狐尾彻底显形,在身后卷成巨大的屏障:“招娣,后退!他要自爆!”
爆炸来得比想象中快。父亲周身燃起青色鬼火,秘卷上的符文纷纷钻进他皮肤,把他变成扭曲的怪物。我被楚墨护在怀里,却仍能看见父亲最后怨毒的眼神——他盯着我后颈的金秤,发出非人的嘶吼:“商神令……归我……”
鬼火熄灭时,父亲已化作一摊脓血。楚墨脸色苍白,左袖被烧出个大洞,露出底下狰狞的旧伤——那是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和父亲心口的秘纹形状吻合。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是狐族。”我盯着那道伤疤,“十年前伤你的人,就是他。”
楚墨沉默片刻,甩袖盖住伤疤:“他背叛狐族,想独吞商神令。当年我奉命追杀,却被他重伤……若不是你母亲救了我,我早已魂飞魄散。”
我想起破庙中楚墨耳后的胎记,与母亲掌心的符号。原来他们早就相识,原来这场“偶遇”从一开始就是精心策划的局。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利用我报仇。”我推开他,金秤在后背发烫,“顺便夺取商神令,登上狐族王座。”
“是,也不是。”他抓住我手腕,眼中闪过挣扎,“起初我的确是为了商神令,但后来……”
“够了。”我扯下面纱,露出右脸完整的金秤胎记,“我不需要借口。从今天起,你我只是交易关系——你帮我复仇,我助你成王,仅此而已。”
楚墨盯着我的脸,喉结滚动:“招娣,你听我说……”
“主子!”小厮突然冲进后堂,“不好了!官府的人包围了米铺!说是有人举报我们私藏禁书!”
禁书。我与楚墨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地上的生死簿。父亲自爆时,它被鬼火波及,此刻正冒着青烟,书页上的血字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把账本藏进密道。”楚墨甩袖熄灭余火,“招娣,你从后门走,我去应付官府……”
“不用。”我拾起生死簿,任由青烟灼痛掌心,“既然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个够。”
前厅已挤满捕快。为首的总捕头我见过,昨天还在楚墨那儿拿了两锭银子——显然,这是场有预谋的突袭。
“你们聚福堂私藏妖书,意图谋反!”总捕头抽出佩刀,“奉刑部尚书令,所有人等一律拿下!”
“谋反?”我冷笑,将生死簿扔在他脚下,“大人确定要查?我这账本上,可有大人上个月换走小妾十年阳寿的记录哦。”
总捕头脸色骤变。周围捕快面面相觑,握刀的手开始发抖。我扫过人群,看见街角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昨天在米铺门口卖糖葫芦的老头,此刻正用袖口遮掩耳后的狐族印记。
“原来如此。”我看向楚墨,“刑部尚书也是狐族的人,对吧?你们争的根本不是商神令,是狐族王座的继承权。”
楚墨还未开口,总捕头突然挥刀砍来。我侧身避开,金秤自动护体,发出刺耳的嗡鸣。捕快们同时掏出武器,却在看见我后背的图腾时纷纷下跪——那是狐族子民对上位者的本能臣服。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