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铃的幽蓝光芒。+8`6*z?h_o′n¨g·.-c!o*m,小川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姐姐,小心......夜鹰......”
寒鸦的据点藏在废弃的矿洞里。当我出示玉佩时,那个蒙着面的男人突然单膝跪地:“参见夜鹰大人......不,参见铃主大人。”
“起来吧。”我打量着洞内的飞虎卫旧部,他们身上都有与陆承州相似的伤疤,“陆承州昏迷了,我需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有......夜鹰计划的真相。”
寒鸦摘下面罩,露出左脸的刀疤:“夜鹰是陆将军在北疆的代号,表面是北戎的间谍,实则是朝廷安插的双面细作。三年前,他为了接近国师,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也就是你的父亲。”
我猛地攥紧玉佩,指甲刺破掌心:“果然是他。”
“但他这么做,是为了拿到国师通敌的证据!”寒鸦急切地说,“你父亲临终前留了封信,说只有牺牲自己,才能让陆将军取得国师信任。”
他掏出封信,信封上是父亲的字迹:“晚儿,若你看见这封信,说明爹已经死了。别恨承州,他是爹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唯一能毁掉摄魂铃的人。记住,铃主的血能破万术,但唯有至爱之血,能解铃主之困。”
我闭上眼睛,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陆承州在佛堂为我挡刀,在青崖山为我抗毒,还有他每次看我时,眼底藏着的复杂情绪。原来那些犹豫和痛苦,都是因为他背负着杀父的罪名,却又不得不保护我。
“他在哪?”寒鸦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们需要他的命令,才能启动最后的计划。”
“他中了北戎的毒,现在需要北疆巫医的解药。”我握紧玉佩,“带我去王庭,越快越好。”
寅时三刻,王庭的巫医馆弥漫着草药味。
陆承州躺在床上,脸色比床单还白。巫医往他伤口上撒着红色粉末,每撒一次,他就抽搐一下。我按住他的手,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像具已经死去的尸体。
“怎么样?”我问巫医。
“毒已经攻心。”巫医摇头,“除非有铃主的血......但铃主的血带着摄魂铃的力量,普通人喝了会被灼烧内脏。”
我想起父亲信里的“至爱之血”。摄魂铃在体内躁动,我能感觉到它在渴望鲜血,渴望复仇。但这次,我不再是被动的容器,而是掌控者。
“把刀给我。”我伸手。
“不可!”寒鸦想阻止,却被我用铃片定在墙上,“这是唯一的办法。”
刀刃刺破皮肤的瞬间,我听见陆承州发出微弱的呻吟。我的血滴在他唇上,他却本能地摇头躲避。我按住他的下巴,强行将血灌进去,看着他喉咙滚动,咽下每一滴血。
“苏晚......”他终于睁开眼,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恐,“别这样......你会变成怪物......”
“已经晚了。”我低语,摸着他逐渐恢复血色的脸,“从你杀了我父亲的那天起,从我们联手毁掉摄魂铃的那天起,我们就已经是怪物了。”
他猛地起身,抱住我,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子里:“对不起......对不起......”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摄魂铃的力量在我们之间流动,竟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巫医突然惊呼:“快看!”
我转头,看见陆承州后颈的伤疤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与我相同的铃主纹路。而我指尖的青黑色,竟爬上了他的手背。
“这是......铃主共生术。”巫医震惊,“你们的血脉已经相连,一人死,另一人也活不成。”
陆承州愣住,我却笑了。原来父亲信里的“至爱之血”,不是指亲情或爱情,而是指两个被命运捆绑的人,彼此成为对方的救赎。
卯时,王庭的议事殿。
我戴着陆承州的玉佩,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跪伏的北戎贵族。寒鸦站在我身后,手里捧着国师的密卷,上面记载着所有通敌的官员名单。
“诸位,”我开口,声音里带着摄魂铃的威严,“国师已死,摄魂铃被毁,北戎的阴谋也该结束了。”
为首的贵族抬头,眼里闪过不甘:“你以为凭你一个丫头,就能掌控北疆?”
我轻笑,指尖凝聚出一团蓝光:“不是掌控,是终结。从今天起,北疆不再有国师,不再有摄魂铃,只有愿意与大胤和平共处的人。”
贵族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人抽出弯刀:“杀了她!她是大胤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