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往后躲,后腰撞上观音像,掌心的血滴在暗格里的摄魂铃上。红光大作,我听见无数冤魂的哀嚎,左眼的幽蓝光芒几乎要将整个佛堂照亮。
“啊!”
沈氏和苏柔同时捂住耳朵,银针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陆承州猛然惊醒,一把将我护在身后。摄魂铃缓缓升起,悬浮在半空,铃身映出我染血的脸,与记忆中母亲的模样渐渐重叠。
“原来如此......”我轻声说,握住摄魂铃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母亲被沈氏逼到井边,父亲举着剑却眼神呆滞,还有年幼的自己,躲在衣柜里看着这一切。
“晚儿!”陆承州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别碰它!那是邪物!”
我抬头看他,嘴角慢慢勾起。摄魂铃的红光顺着手臂蔓延,我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像是被囚禁多年的野兽,终于挣断了锁链。
“邪物?”我轻声重复,转头看向沈氏和苏柔,她们正惊恐地往后退,“不,这是属于我的东西。”
铜铃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沈氏和苏柔惨叫着捂住耳朵,鲜血从七窍流出。陆承州想拉我离开,却被红光弹开。我看着摄魂铃在掌心渐渐缩小,最终融入左眼的幽蓝纹路里。
“现在,”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该算算总账了。”
佛堂外,寅时的铜铃准时响起。但这次,铃声里多了一丝血腥的甜味,像是预告着某个时代的终结。我摸了摸左眼,那里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感——就像母亲曾经感受到的那样。
“陆承州,”我转身看向他,摄魂铃的红光在瞳孔里跳动,“帮我个忙如何?”
他盯着我的眼睛,喉结滚动:“你......想做什么?”
我笑了,捡起地上的银针,在指尖轻轻转动:“先从苏柔开始吧。你说,用摄魂术让她自己剜出舌头,会不会很有趣?”
窗外的血月突然被乌云遮住,佛堂陷入短暂的黑暗。当月光再次洒落时,苏柔的惨叫声已经响起,而沈氏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我期待已久的——恐惧。
这不是开始,我想。这是他们的末日,而我,终于要成为自己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