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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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佛堂香灰碾血痕!嫡姐绣鞋施暴惊现摄魂铃秘,破邪瞳窥见父

我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石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母亲不是贱妾,这是她咽气前攥着我的手说的——她是被沈氏用摄魂铃逼疯的,坠井前塞给我半块铜铃碎片,上面刻着“铃主血脉,以血为契”。

申时初,暴雨倾盆。

我顶着破伞往厨房走,木盆里的夜香在雨里晃荡,发出酸臭的味道。后巷的积水没过脚踝,青苔滑得人站不稳,我踉跄着扶住墙,指尖触到块凸起的砖——母亲当年就是从这里翻墙出去,去找父亲的好友徐大学士,却再也没回来。

!“砰!”

重物倒地声惊得我浑身一颤。木盆摔在地上,夜香泼了半腿。阴影里躺着个人,玄色铠甲浸透雨水,腰间玉佩在闪电中闪过幽光。

我握紧伞柄,退到墙角。他肩甲上的纹路很眼熟,像是北疆战场上的“飞虎卫”标志。右手指尖摸到藏在袖中的木柴,那是今早劈柴时偷藏的,削得尖尖的一头还沾着木屑。

“喂!”我用伞尖戳了戳他的腰,“死了没?”

没有动静。雨水顺着他下巴滴落,砸在青砖上溅起水花。我屏住呼吸凑近,突然看见他睫毛动了动——那瞬间,我几乎是本能地将木柴抵住他咽喉,膝盖压住他胸口。

“醒了就别装死。”我压低声音,木柴刺破他颈间皮肤,渗出一滴血珠,“哪来的?”

他睁开眼,瞳孔是极深的褐色,像北疆的胡杨木。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我手腕发力,木柴又进了几分,他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小丫头......劲儿挺大。”

“少废话。”我摸向他腰间玉佩,被戎文的刻痕硌得指尖生疼,“这东西哪来的?”

他瞳孔骤缩,伸手要抓我手腕。我早有防备,膝盖狠狠撞向他肋骨,同时抽出藏在袖中的铃片。~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玉佩与铃片共鸣,发出蜂鸣般的尖啸,他脸色瞬间惨白:“你......是铃主?”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攥紧铃片,血珠滴在他铠甲上,竟冒出缕缕青烟。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在墙上,铠甲的棱角硌得我后背生疼,他的唇几乎贴在我耳边:“别出声,是沈氏的人。”

我屏住呼吸,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雨幕中,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持刀逼近,刀刃在闪电下泛着冷光。压在我身上的男人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滴在我衣襟上,温热的,带着铁锈味。

“陆将军?”其中一个黑衣人停住脚步,“您怎么......”

“滚。”男人嗓音沙哑,带着上位者的威仪,“本将的事,轮得到你们过问?”

黑衣人对视一眼,抱拳退下。我这才注意到男人肩上的箭伤,箭头还露在外面,沾着黑紫色的毒血——是北戎的“见血封喉”。

“松开。”我推了推他,“再压着,我就喊人了。”

他低笑一声,却没动弹:“小铃主,帮个忙如何?我这伤......需要你房里的金疮药。”

“凭什么帮你?”我咬牙,“你分明知道沈氏要杀我。”

他终于抬起头,雨水顺着下巴滴在我脸上:“因为我能帮你杀了沈氏,还有......你那被摄魂铃操控的父亲。”

戌时,我蹲在柴房暗格前,听着外头的动静。

男人叫陆承州,确实是飞虎卫统领。他说三个月前发现北戎在中原布下“摄魂铃”局,而沈氏正是北疆国师的棋子。

“你母亲是前一任铃主。”他咬着布条,任由我剜出伤口里的毒血,“她用自己的血封印了摄魂铃核心,所以沈氏才会对你下手——你的血,能解开封印。”

我手抖了下,刀尖在他伤口边缘划出道血痕。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清晰起来:“晚儿,铃片...藏在...观音像......”

“疼!”陆承州倒吸冷气,“你这丫头,是想趁机杀了我?”

“杀你?”我冷笑,将金疮药撒在他伤口上,“你死了,谁帮我破摄魂阵?”

他挑眉看我,眼里闪过赞许:“聪明。沈氏明日会在宴会上对我用摄魂术,你只要......”

“哐当!”

柴房木门被踢开。我迅速吹灭油灯,躲进暗格里。月光中,苏柔的侍女举着灯笼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抬着口黑沉沉的木箱。

“就放这儿吧。”侍女捏着鼻子,“夫人说,等过了今夜,就把这丫头扔去乱葬岗。”

小厮们放下木箱,其中一个嘀咕:“听说这箱子里装的是......”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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