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阶惊变
金銮殿的鎏金兽首香炉飘出龙涎香,我捏着密报的指尖被朱砂染成赤色。?k¢a/n/s+h.u!w^a?.·c¢o′m?暗卫“青鸾”单膝跪地,她的夜行衣沾着西北大漠的黄沙,袖口绣着的玉兰花图腾边缘泛着血渍:“启禀陛下,北狄余党联合西戎部落,在边境竖起了‘清君侧’的狼首旗。”
“清君侧?”昭宁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她新换的月白襦裙袖口露出半截黑纹,“他们以为姐姐还是任人拿捏的傀儡?”
我展开密报,上面用鲜血画着凤鸣镜的碎裂图案,角落印着个熟悉的爪印——是当年咬死陈妈妈的“影子”怪物留下的。魔纹在袖中发烫,烧得案上的《苍澜法典》滋滋冒气:“不是针对我,是针对双生血脉。”
萧承煜握着剑柄走进殿,他腰间的翊卫令牌换成了鎏金材质,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光:“边境守军传来消息,叛军首领自称‘魔神使者’,手里握着能操控魔纹的法器。”他看向昭宁的袖口,眼神一暗,“更棘手的是,他们抓了苍澜国的百姓当‘人柱’。”
“人柱?”昭宁猛地起身,襦裙上的珍珠流苏断裂,“是用百姓血脉豢养魔纹?”
我点头,魔纹不受控制地在密报上烙出焦痕:“三年前慕容冽的‘影子’计划没死透,现在换了个名头卷土重来。”我转向青鸾,“传我命令,打开国库,将当年父皇留下的‘镇魔箭’分发给边境守军。”
“陛下不可!”林鹤年匆匆赶来,他的官服上还沾着早朝时的墨渍,“镇魔箭是苍澜国的立国之本,若轻易动用,恐遭天谴!”
我盯着他颤抖的指尖,那里有块新的墨迹——形状恰似北狄国的狼首徽记。魔纹顺着他的袖口攀爬,却在触及他腰间的“励志佩”时自动退去:“林丞相这么紧张,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扑通跪地,额头磕在金砖上:“陛下明鉴!臣昨夜收到匿名信,说叛军手里有...有小殿下的贴身之物!”
昭宁皱眉:“我的贴身之物?”
林鹤年掏出个锦盒,里面装着支断簪——正是昭宁在血池脱困时遗失的那支。簪头刻着的“昭”字边缘染着黑血,分明是逆魔纹的痕迹。萧承煜突然拔剑抵住林鹤年咽喉:“这簪子为何会在叛军手里?”
“臣...臣也是今早才收到!”林鹤年涕泪横流,“叛军说,若不献出双生血脉,就用这簪子启动‘血祭大阵’!”
昭宁接过断簪,逆魔纹竟顺着簪身爬向她的指尖:“姐姐,这簪子被下了‘血契咒’,只有我的血才能激活。微趣小税 首发”她望向我,眼底闪过决然,“让我去边境,亲自会会这些跳梁小丑。”
“不行。”我按住她的肩膀,“叛军的目标就是你,这是陷阱。”
萧承煜突然单膝跪地:“陛下,臣请命护送小殿下前往边境,定当用性命担保她的安危。”
我望着他眼底的坚定,想起凤鸣镜的预言里,他曾穿着婚服站在祭坛上。魔纹在掌心轻轻跳动,竟与他腰间的驿铃产生共鸣——那是只有双生血脉继承者才能听见的频率。
“准奏。”我掏出块虎符,“用我的贴身暗卫,沿途不许暴露身份。”我转向昭宁,替她整理发间的玉兰花簪,“记住,你不是诱饵,是苍澜国的利刃。”
三日后,边境重镇“玉门关”外。
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萧承煜的玄色旌旗消失在风沙中。昭宁的马车窗帘轻晃,露出半幅绣着双生凤凰的帷幔——那是我亲手为她绣的,寓意“双凤齐飞,无坚不摧”。
“陛下,叛军在三十里外扎营。”青鸾递来千里镜,镜中叛军的狼首旗上多了道血色横杠,“他们在挑衅,说要在月圆之夜血祭魔神。”
我握紧栏杆,鎏金护甲在木头上刻出深痕:“通知守城将领,今晚子时开城门,放叛军先锋进城。”
“陛下!”青鸾大惊,“这太冒险了!”
我转身看向她,魔纹在眼底流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我摸向袖中的凤鸣镜,镜面映出昭宁的马车正在绕过一片绿洲,“有人比我们更急着见魔神。”
子时三刻,叛军先锋骑着骆驼进城。
我坐在城楼阴影里,看着为首的“魔神使者”摘下兜帽——竟是个满脸痘疤的少年,顶多十六七岁,却在眉心点着猩红的魔纹印记。他腰间挂着昭宁的断簪,每走一步,簪头就渗出黑血。
“苍澜国主可在?”他的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的沙哑,“我家主人说了,只要献出双生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