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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芍药映长明

第八章 芍药永续

宣统元年,惊蛰。咸鱼墈书罔 已发布蕞新漳結

我蹲在药田边,用镊子夹开芍药花瓣上的蚜虫。林砚扛着锄头从溪边走来,青衫下摆沾着水草,腰间银铃随步伐轻响——那是母亲的遗物,上个月他非要系在自己腰间,说这样出诊时百姓会更信任"林家传人"。

"阿蘅,城西李娘子要生了!"小桃气喘吁吁跑来,发间还沾着晨露,"她丈夫说,胎儿足先露!"

我猛地起身,撞翻了药篓。芍药花骨朵滚落在地,露出底下泛着红光的根茎——这是用我的血浇灌了十年的"还魂芍",花瓣能治心疾,根茎可解蛊毒,却也带着医书残留的灵气。

"拿上兔儿伞和紫苏。"我解下围裙,"砚弟,你去烧热水,小桃把银针用艾草熏一遍。"

李娘子的 screams 从草房里传出,我进门时,稳婆正搓着手直摇头:"林姑娘,这胎位不正,怕是要一尸两命......"

"让开。"我扯开袖口,露出腕间青色胎记,"把灯移近点。"

银针刺入李娘子的至阴穴、三阴交,随着每一针落下,她腹部的轮廓竟缓缓转动。小桃递来温热的紫苏水,我沾湿帕子,轻轻擦去她额间冷汗:"嫂子,听我口令,吸气......用力!"

婴儿的啼哭响起时,窗外惊雷炸响,震落满树梨花。林砚抱着药箱冲进屋,看见血泊中的婴儿,长舒一口气:"阿蘅,你果然比爹还厉害。"

"废话。~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我白他一眼,却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红绳——那是顾承渊留下的血蜈卫手环,最近总见他偷偷摩挲。

深夜归途中,月光将我们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小桃忽然指着远处山丘:"你们看!是萤火虫!"

绿色的光点在芍药花田中飞舞,像散落的星星。我想起顾承渊的血书,他说过萤火虫是"魄"的化身,或许此刻,他正以这种方式看着我们。

"阿蘅,明日去镇上换些朱砂吧。"林砚踢开脚边的石子,"药庐的《千金方》抄本该补了。"

"换朱砂时,给小桃带块糖糕吧。"我轻笑,"他最近总盯着点心铺子瞧。"

小桃脸红到耳根,却突然停住脚步,手按在剑柄上:"有动静。"

血腥味混着铁锈味袭来时,我已摸出袖中银针。五个黑衣人从树影里跃出,面罩上绣着血蜈纹样,正是当年追杀我们的杀手。

"林蘅,交出还魂芍!"为首的人掀开面罩,左脸有块烧伤疤痕,"否则屠了这镇子!"

我握紧银针,却听见身后传来孩童的啼哭——是今日出生的婴儿。林砚忽然 stepping forward,将我们护在身后,手环发出刺目红光:"我跟你们走,放了他们。"

"砚弟,不可!"我想抓住他,却被小桃拦住。

"阿蘅,还记得母亲的话吗?"林砚回头,眼中闪过坚定,"医者仁心,不该被仇恨束缚。!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黑衣人押着林砚消失在夜色中时,我攥紧了手中的芍药花。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月光下竟如血珠般通红,映照出十年前那个雨夜——我也是这样看着亲人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小桃,照顾好镇子。"我将药箱塞给他,"我去去就回。"

血蜈卫的据点在废弃的城隍庙,断壁残垣间摆着几口铜鼎,里面是正在熬煮的"还魂芍"根茎。林砚被铁链吊在房梁上,手环已被取下,露出腕间与我相同的青色胎记。

"把他的血放干,兑入药鼎。"烧伤男冷笑,"皇帝说了,只要用林家血脉做药引,就能让太医院的医书起死回生。"

我躲在神像后,浑身发冷。原来皇帝虽死,太医院却保留着血蜈卫的残党,他们仍在觊觎医书的力量。而所谓的"还魂芍",不过是他们利用我的善意培育的药引。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长生不老?"林砚咳血,"当年龙脉崩塌时,医书就已经......"

"闭嘴!"烧伤男挥鞭抽去,"再废话,就先杀了那个小崽子!"

我摸出腰间银铃,这是父亲临死前塞给我的"后手",曾在龙脉核心发出过共鸣。轻轻摇晃,铃声竟化作无数银针,射向铜鼎的火源。

"谁?!"黑衣人举刀冲过来,却被我甩出的芍药花瓣迷了眼。花瓣遇血即燃,瞬间在殿内形成火墙,照亮了墙上的符咒——正是当年镇压龙脉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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