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他肝俞穴,"大人,您现在是不是觉得,胸口像有把刀在绞?"
李崇山捂住胸口,脸色涨红如猪肝。\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我看见他瞳孔里的怒意几乎要喷出来,黑色的雾气正从他心口缓缓溢出,钻进玉瓶里。
"父亲!"李月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头,看见她举着剑冲过来,眼中含着泪,"放开我父亲!"
"月如,别过来!"李崇山想阻止她,却被怒火烧得浑身乏力。
我冷笑,抛出第三根银针,正中李月如手腕。她吃痛松手,剑掉在地上。我趁机扣住她脖子,银针抵住她咽喉:"李大人,您说,是您的怒魄重要,还是女儿的命重要?"
"你......你要什么?"李崇山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很简单,说出周明远的秘密。"我逼近一步,"他为什么要灭林家满门?《青囊秘录》里到底有什么?"
李崇山眼神闪烁,忽然看向顾承渊的方向。我心中警铃大作,转头望去,却见顾承渊正与几个官员交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我不知道......"李崇山咬牙,"周明远只说林家藏着逆反之物......"
"撒谎!"我加重手上的力道,李月如发出呜咽声,"再不说,我就剜了她的心!"
"我说!"李崇山终于崩溃,"秘录里有......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术法!周明远想给当今圣上......"
话音未落,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中李月如肩膀。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我猛地抬头,看见屋顶站着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正是血蜈卫的面具男。
"小心!"顾承渊突然冲过来,将我推开。箭矢擦着我发梢飞过,钉在廊柱上,尾羽还在颤动。
血蜈卫跃下屋顶,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幽蓝。顾承渊抽出腰间软剑,挡在我身前:"走!我挡住他们!"
我犹豫一瞬,抓起玉瓶就跑。身后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还有李崇山的怒吼:"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我冲进后厨,掀翻灶台,浓烟顿时弥漫整个院子。追兵的咳嗽声此起彼伏,我趁机翻墙而出,却在落地时崴了脚。
"该死!"我骂了一声,躲进巷子里。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巳时五刻,得尽快赶回白药堂。
刚走到巷口,一辆马车突然停在面前,车门打开,顾承渊探出头来:"上来!"
我钻进马车,发现他手臂受伤,鲜血浸透了衣袖。马车疾驰而去,我掏出银针,想帮他止血,却被他按住手腕:"先看玉瓶,别让怒魄跑了。"
我低头看去,玉瓶里的黑雾正在疯狂翻涌,几乎要撑破瓶口。想起医书上说的"怒极则魄散",我忙掏出符纸,贴在瓶口,这才稳住黑雾。
"李崇山说,周明远想给圣上......"我抬头,却看见顾承渊眼神复杂,"怎么了?"
"没什么。"他别过脸,"先回药堂,你的脚伤需要处理。"
回到白药堂,我刚坐下,顾承渊就蹲下身,帮我脱下绣鞋。脚踝已经肿得老高,他伸手轻轻按了按,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骨裂了。"他皱眉,"需要正骨。"
"你会?"我挑眉。
"学过些皮毛。"他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青色胎记——竟与我腕间的一模一样。
我瞳孔骤缩,抓住他手腕:"这胎记......你怎么会有?"
顾承渊身体僵住,眼神闪烁:"不过是个胎记,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林家的血脉印记。"我厉声说,"你到底是谁?"
他沉默片刻,忽然从领口扯出一条项链,吊坠是半块玉佩,上面刻着"蘅"字——那是我的小名。
"阿蘅,我是阿砚。"他声音低沉,"你的孪生弟弟。"
我如遭雷击,死死盯着那半块玉佩。记忆突然翻涌,三岁那年,母亲给我和弟弟各做了一块玉佩,上面分别刻着"蘅"和"砚"。后来弟弟夭折,母亲哭了整整三日,将弟弟的玉佩埋在院中的梨树下。
"不可能......"我摇头,"弟弟早就......"
"没死。"顾承渊握住我颤抖的手,"当年灭门夜,母亲将我藏在夹层里,后来被周明远的人带走,养在身边当质子。"
我盯着他眼底的狠戾,忽然想起灭门夜那个浑身是血的孩童身影——原来不是幻觉,是真的弟弟。
"所以你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