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命途诡变
秋雨如银针般斜斜刺入青石板,将侯府的朱漆大门冲刷得泛着冷意。·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我握着萧承煜留下的信笺立在廊下,指尖反复摩挲着"重逢"二字,玉佩在袖中微微发烫,似在呼应心底不安的悸动。三日前他策马离去时衣摆扬起的弧度,与记忆里上一世将我推入深渊的画面重叠,让我不自觉攥紧了腰间银哨。
"侯爷,宫里来人宣旨!"管家的喊声穿透雨幕。我转身时,正看见御前太监举着明黄圣旨踏入垂花门,身后跟着的侍卫腰间佩刀,竟刻着玄音观残留的符文样式。
"苏晚棠接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院中回荡,"今有西域进贡奇珍,陛下念你护国安民有功,特赐你三日后入宫赴宴,钦此!"
我接过圣旨的瞬间,指尖触到卷轴边缘的暗纹——那是玄尘惯用的诅咒符号。读心术悄然发动,却见四周侍卫心底皆是一片空白,唯有太监垂眸时闪过阴笑:"这一去,看你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当夜,我在书房反复研读母亲留下的玉简。¨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原本消退的符文竟再次浮现,在烛火下拼凑出半幅星图。正当我试图将玉佩嵌入星图缺口时,窗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异响。推开窗,一枚裹着油纸的竹筒落在案头,展开竟是萧承煜的字迹:"宫宴有诈,小心西域使团。"
墨迹未干,似是刚写就不久。我握紧字条,突然听见前院传来打斗声。奔至门口,正见三个黑衣人围攻管家。为首者持着弯刀,刀刃上缠绕的黑雾与苏若雪那日身上的如出一辙。
"说!玉佩藏在哪里?"黑衣人掐住管家咽喉。我抄起墙上长剑掷出,剑刃擦着黑衣人的耳畔钉入廊柱:"想要玉佩,先过我这关!"
激战中,我的读心术意外捕捉到黑衣人心底的惊呼:"她的力量...比玄尘说的更强!"剑光闪烁间,我瞥见其中一人后颈有道月牙形胎记——与父亲断手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你们是玄音观余孽,还是..."我话音未落,黑衣人突然抛出烟雾弹。待烟雾散尽,地上只留下半块破碎的青铜令牌,刻着"玄音·影卫"字样,背面却多了道新鲜的抓痕,像是某种利爪留下的印记。*y_d¢d,x~s^w?./c_o?m.
三日后,宫墙巍峨如巨兽盘踞。我踏入宣德殿时,西域使团的舞姬正随着胡笳起舞,面纱下的眼眸泛着诡异的幽蓝。皇帝高坐龙椅,却与记忆中判若两人——他眼底蒙着层灰翳,嘴角挂着不自然的笑容,活像被线操控的傀儡。
"苏爱卿来了。"皇帝抬手示意,声音沙哑得可怕,"西域进贡的夜光杯,你且尝尝。"
宫女捧着镶满宝石的酒杯上前,杯壁内侧隐隐映出扭曲的符文。我正要推辞,舞姬们突然齐声吟唱,诡异的音节在殿内回荡,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读心术彻底失控,无数声音涌入脑海,其中夹杂着玄尘阴冷的笑声:"读心者,准备好成为祭品了吗?"
"陛下!这酒..."我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萧承煜身着铠甲闯入,身后跟着一队持剑的暗卫:"臣救驾来迟!西域使团乃玄音观余孽所扮,意图谋害陛下!"
混战瞬间爆发。舞姬们扯下面纱,露出布满鳞片的脸,指甲化作利爪扑来。我挥剑抵挡,却见萧承煜与皇帝对峙时,皇帝袖中滑落枚熟悉的青铜令牌——正是春桃、管家、黑衣人所持之物。
"原来...你才是玄音观的新主。"我刺倒一名舞姬,逼近皇帝。他癫狂大笑,周身黑雾翻涌:"萧承煜以为杀了玄尘就能高枕无忧?太天真了!读心者的魂魄,必将唤醒我主!"
千钧一发之际,萧承煜掷出玉佩。两枚玉佩在空中合二为一,爆发出璀璨金光。星图虚影浮现,将皇帝周身的黑雾尽数吸收。我趁机将银簪刺入他眉心,却在接触皮肤的刹那,听见玉佩传来母亲的声音:"别杀他!他是..."
迟了。银簪没入的瞬间,皇帝化作一滩黑水,只留下枚刻着"玄"字的戒指。萧承煜冲过来握住我的手:"你没事吧?方才太危险了!"
我抽回手,盯着他染血的铠甲——那些血迹中,竟混着黑色的黏液。读心术扫过,他心底传来陌生的低语:"计划成功了,只差最后一步..."
"为什么?"我后退半步,握紧玉佩,"从始至终,你都在利用我对吗?就像上一世那样!"
萧承煜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你想起来了?"他伸手要触碰我,却被我挥剑逼退。剑光划破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