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拥有一双极为美丽的手,柔嫩白皙,泛着贝色的亮泽,十指纤细修长,灵巧如蝶舞。>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
这双手曾轻灵地抚弄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奏响流畅明快的旋律,也曾温柔地轻触过馨香四溢的纯白花朵,拾起凋零的脆弱花瓣。然而,这双手,这双属于恶魔的手,最热衷的乃是操纵无形的丝线,让被紧缚于另一端的玩偶依循她的心意做出精彩的演出。她太喜欢人类了,所以,要让他们成为自己最钟爱的棋子。无聊是腐蚀过于漫长的生命的剧毒,为了不让自己的精神死于此种慢性的毒害,她所选择的,就是观赏那一出出推陈出新的爱憎交织的悲喜剧。无论时代如何更叠,世事如何变迁,人类始终都能给她惊喜。憎恨、嫉妒、贪婪……这些恰恰是她丰盛大餐的最佳调味,犹如激辣的香辛料,让味蕾从昏沉之中苏醒,予她以最爽快的刺激。这样的话,自己就不会感到懊恨,不会懊恨于自己这过于悠长的生命是如何的寂寞……因为,有这样无上的乐趣啊。不过,现在突然又冒出来这么一个家伙说想要分享我的乐趣……在落地镜前整了整胸前的黑珍珠项链,海江忍不住瞟了一眼镜中那个与自己并排站立,正兴致勃勃地照着镜子的男人。真是一反常态,葬仪屋换下了往日一成不变的高帽和黑袍,居然穿上了剪裁得体的西装礼服,这分明就是即将奔赴上流阶层舞会的盛装打扮。事实上,从卡沙多拉的城堡小住归来之后,没多久她就收到了对方的邀请函,内容便是请她来参加名流齐聚的舞会。本来的话,她是打算姑且让夏尔充当男伴,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死神主动请缨,不,这算是强迫了吧……“嗯,这样看的话,你的皮相还不赖嘛。*d?u/a.n_q¢i/n-g-s_i_.¨n`e¨t.”刘海被细心地打理到两侧,那副俊美的容貌再次呈现在了她的眼前。脸上和脖子上太过惹眼的疤痕,还有那黑不溜秋的尖指甲,索性用魔术掩饰掉就行了。嗯,这样一打扮的话,有谁还能认出他就是那个棺材铺里诡异变态的老板?一到舞会上,一定会有很多贵族小姐一脸娇羞地围过来问长问短吧?可恶,我为什么要劳心劳力地为他修饰外表?这家伙长得再好看,也改变不了他让人困扰的本质。“就算长相合格了,死活硬要和我一起参加舞会,你确定不是在给我添麻烦吗?到时候要是不顾场合,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止的话……”唉,就算他真的给我捅了个篓子,我又能把他怎么样呢?实力是硬伤。“算了,说了你也根本不听。”长吁一口气,海江伸手帮葬仪屋把有些歪斜的领带重新系好。“就算不假装成我的男伴,你也可以顺利观看到今晚的‘演出’啊。躲在帷幕后面拉,藏在柱子之后什么的,方法多得是吧?对于死神来说这又不是难事。”嘴里仍旧喋喋不休地劝说着,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希望这个死神改变主意。真难想象,那种怪腔怪调的笑声要是飘荡在贵族们的聚会上,将会引来怎样的反响。最主要的就是,作为将这个怪人带到场的接引人,她又要费心化解尴尬的场面。从这个死神开始缠上她以来,她原本预定的计划就产生了不小的改动。试问有这么一个家伙天天在旁边盯着,她还怎么和一些名门之后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那个贵族夫人的美梦啊,已经碎得连渣都不剩了。+h_t·x?s`w_.*n′e′t~想到这里,真想把这领带狠狠地勒紧呢……让这修长的脖子再也出不了气,就像是掐死手里的野鸭一样让他毙命……“伯爵是在想什么呢?这种凶恶无比的眼神,还真是有趣啊。”漆黑的指甲戳了戳少女的额头,那对青金色的眼瞳里映出了她不愉的面容。“在想怎么让你死。”恶狠狠地挑眉瞪向葬仪屋,她拍开了那只作恶的手。“这样的话,你就不会继续给我找事了。” “伯爵难道不能够理解吗?置身局外的旁观者,和亲临其境的参与者,这两种身份所带来的愉悦感受,可是天差地别啊。为了更充分地享受着即将到来的‘演出’的乐趣,我可是连自己都豁出去了。”愉悦的只要我一个就够,你要是哭哭啼啼地摆出一副苦瓜脸我就最开心了。“你把命彻底豁出去,然后给我死透了最好。”撇了撇嘴,少女对死神恶言相向。“嘻嘻嘻~~~你还真是冷血呢,亏小生还认为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那么我们的关系应该已经很亲密了,更何况你对我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