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仅给她倒了黑色的,还倒了蓝色的,红色的,艳浓的水色将脸蛋覆盖。¨c*h*a`n/g~k`a¨n`s~h-u·.?c¨o,m,
液体的黏湿,使温夏想用手擦眼睛看视野,可手臂受禁锢,无法挣脱。她想反抗出声,一开口墨汁又顺流进嘴里,墨液的涩苦一瞬侵入,她皱起眉。
女生们看她笑话,眼里流露爽意,你一言我一语却依旧不快。
“很想擦掉?让你擦了吗?”
“你不是替汤梨梨那个贱人告状告得很爽?”
“没有证据就告我们,你能耐啊!”
炎炎夏日,墙角的气氛渐入高涨。空气里的闷热,使人心里的恶意膨胀,微胖女生推搡温夏,此时火气上来:“汤梨梨怎么那么贱,季屿勋是奕儿姐的男朋友,她也敢勾引!你不是帮她告我们?那我们就整你!”
如此情况下,即便嘴里发苦,温夏依旧辩驳道:“学校明禁高中早恋,是季屿勋纠缠的梨梨。梨梨她根本不知道季屿勋和她的关系。”
“你还还嘴,”看不顺眼温夏的女生猛然扯住温夏的马尾,拽得她发根发痛,头部也被微提而起,“汤梨梨的头发可以被我们剪光,你以为你告过老师,我们就只敢给你倒墨水,不敢也把你头发剪了?”
靠墙抽烟的郭奕儿看有半会,化了淡色眼影的双目,眼神空洞,盯着被推倒在地的温夏,冷漠。,E~Z-小,税_王^ ·蕞*薪.蟑_踕¢耕-歆+筷/
恰好,阳光穿过枝头射下,它落在温夏本就陶瓷玉脂的肌肤上。墨汁有流过她脸颊,然后脖颈,锁骨,最后浸进领口,它们没能使她脏污,反而亮白显眼。
郭奕儿不认识温夏,要不是她替汤梨梨告状,她也不会发现同届女生里,样子乖柔的温夏,碎发下这张未长开的少女脸,底子其实很好。五官是精细立体的,甚至比汤梨梨长得漂亮。
只是她就是一般的高二生,学生样,没气场,别人也不会注意她。
脸的两腮又深深吸上一口,郭奕儿目睹温夏的挣扎过程,把右手的女士香烟抽完,随后走到温夏处。
温夏知道是郭奕儿走过来,她不晓得她会有何行动,本能的有点害怕。¨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下秒,郭奕儿将烟头故意弃到她校服上。绿色校裤被灼出一道黑口子,温夏感到腿上有一片肉刚才灼热,肌肤刺烫。
她怔愣郭奕儿扔烟头的举动,然而墨水湿润眼睫,不能完全看清她还要干什么。
郭奕儿语气不爽,开口:“再开几瓶,全往她头上倒。还有嘴里。”
“我会告诉老师——”温夏说。
“以为我们会怕?你去告啊,有证据么?”郭奕儿明白告诉温夏,“以后见你一次,就拦你一次,我让你高三不好过!”
郭奕儿朝其他三名女生使眼色,她们三个从书包里又拿出早备好的墨瓶,一一朝温夏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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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墙角的另一边不远,隔着一堵厚墙。
一名衣领外翻穿着白色短袖上衣,两条白竖杠南荷中学绿色校裤的高瘦男生,手机贴耳,正在打电话。隐约,有奇异的动静和女生不太清楚的讲话声传到他这。
“路陉你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声音。”男生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声嗓干净。
他未将电话挂断,手持听着,脚底一双耐克白色球鞋,沿厚墙往另一头走。
墨液早已染脏温夏的校服,衣服上一摊摊浓墨色块,她的头顶再次淋下墨汁,这轮她们浇的都是黑色的。那几个女孩想往她嘴里灌,但好在她闭得紧,她们也怕她会趁机咬她们手,索性放弃如此干。
郭奕儿:“剪刀呢?拿出来。”
听见敏感词温夏心里发怵,微胖和看她不顺眼的女生抓住她胳膊,不让她挣扎乱动。
她是想喊叫的,但这地方是学校最偏僻的西门,平时根本没人出没。况且对面的四个女生,现在已有一个从单肩包里拿出剪刀。
听见剪刀活动的声音,温夏想起汤梨梨——汤梨梨就是前天被这群女生堵在校外旧楼女厕所,用剪刀剪掉了头发。致使这两日她心情不佳,请病假在家休息。
平日温夏不是惹事的女生,她跟汤梨梨玩得好,她们将她的头发剪成寸头,她知晓后气不过,昨日跑到老师那把汤梨梨的事情告诉了学校。
今日中午放学一打铃,她就想趁着午休去看看汤梨梨。但是到了校门口的公交车站,她们几个提前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