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安地怀疑对方真的生气了。

“不，”merl咬牙说。“不，我没弄错。如果这是我父亲，我绝不会冒这个险，但…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单纯地相信我？”

merl的激烈情绪让arthur垂下了目光——正好落到蹲在arthur身边的巫师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上。他冒着生命危险——一如既往地，又一次——仅仅为了出现在这里。而那一段缺失的关节正诉说着他的服从，真相，和牺牲，无声胜有声。

所以他意识到，即使merl听错了，他的结论有误，他也欠他一个严肃的态度。做好防范。

“我会通知守门的卫兵，无人陪同生人免入，”他说。“我会找机会提醒gai，还有确保她无法接近我父亲。满意了？”

“床底下有什么？”

arthur眨了眨眼，随后意识到merl的目光转移了几寸。“床底下？”他重复道，带着疑虑。

“嗯。有什么东西吗？”

“有个箱子。”他简单用手比划了箱子的尺寸。“黑色的铁箱，捆着黄铜，衬着亚麻布，垫着羊毛，盖子上有铰链，开着而且是空的。”他克制住想问merl从前曾在他的床底下藏过什么的冲动。“为什么？”

merl又哼了一声。“不为什么。我想我会…留在这里。附近，如果你需要我。”

“好的。”当merl起身时arthur也站了起来，地方很小而且他们靠的很近，于是arthur想到了对方的处境，在面临不确定的威胁时，被城堡和里面的一切闭之门外。“不会永远都这样。”

“你是说又热又吵？”

arthur露出了笑容；merl的幽默感永远都这么有韧性。“你知道我的意思。”

merl耸耸肩。“我可以等。”

arthur认为等待并不是自己的强项。当然，这是必须的，而且他确实知道如何保持耐心，只是——他这种地位的人通常没这个需求。

在街上，他遇到了guevere，她的头发整洁地盘在脑后，桃红色的裙子外套着围裙，肘部挂着篮子。心事重重地在街上游荡。

“女士，”他说着，幽默地鞠了个躬，让她注意到他并逗她笑。

“殿下。”她回应了他的笑容，略显调皮地行了个礼，尽管她的举止完全得体。

“看起来你很忙？替gai跑腿？”他注意到她的篮子空着。

“哦！不，并不是。”她咬着嘴唇，微微皱眉朝他左肩后方看去。“我今晚提前下班了。gai…啊，有访客，在帮他，所以他们并不需要我帮忙，而且——她很亲切，你见过她了吗？还那么聪明，跟她一起工作让我感觉自己笨手笨脚的，另外…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有点尴尬…”当她说完时脸已经成了粉色。

他上前半步，在他们周围，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他没碰她；他不能碰她，但他不想看她这样。要不是他也怀疑的话。

“我想我有能让你打起精神的消息，”他说，于是她转过头好奇地盯着他。“你哥哥也有访客。”

“谁会——”她瞪大了眼睛。“真的是他？你没有——出什么事了？你没有危险，对吧？”

“没有，我很好。”她的反应令他困扰；他希望她能单纯地享受朋友难得的造访。“只是…保险起见。”

不过他还是好奇，到底是谁提议支开guevere的，还有出于什么目的。他突然想待在他父亲身边，直到gai说服他的女朋友离开，或是那位未知的巫师展开明确的行动。

“我们明天见？”他补充说。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