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merl微微朝后缩了缩。他可不想被人逮到偷听这种谈话。
“你明天还会来吗?”温柔的祈求。“求你了?”merl闭上眼睛。gai怎么可能拒绝?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还有如果她没有听取他的警告离开?“当然。”他听见开门声——停顿——再次关门的声音,之后gai的脚步声从他面前经过。merl定在原地摒住呼吸,但其实他无须担心——老人脑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而且不是因为喜悦和满足,而是沉重的忧虑,他能从gai耷拉的肩膀看出来;他思索自己是否该对女人说些什么,或许写封匿名信给她带点建议,如果她在乎这位老人…又一个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让merl浑身血液凝固。男性的声音,而且正是从刚才传出gai对话的那个窗户听到的。“你干的很好。医师是我们计划的关键。”那个嗓音夹杂着愤世嫉俗的阴险嘶声。啊,见鬼。计划,而且gai已经被卷进去了,却浑然不知,因为他和这位新来者之间的交情,友谊以及他对她的关心。同样身为一名治疗师,一位魔法使用者,uther大清洗的幸存者——不止,如果让merl猜的话。“求你了,我们真的必须这样利用他吗?”她的声音变了,于是merl好奇地直起身,如果不是因为惊讶。他听出了恐惧和违抗——不管计划是什么,她并非自愿听命。并非自由参与?“我告诉过你。”冷酷,且严厉。“uther信任他。只有他能让我们接近国王。”merl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又一次。他几乎宁可自己没听见;每次他发现对付uther的阴谋——那位手中沾了无数他同胞鲜血的暴君,然而他却是arthur的父亲——他都得作出决定。但他不是那种冷眼旁边见死不救的人。而且这一次,还涉及到gai。“但他会因发生的一切受到责难。”女人并不高兴,而且显然在这个团伙中没有话语权。这就意味着——这个未知的男人是否也是个巫师,尽管恐惧和不情愿合作,依然让她不得不效忠于他?他们之间的纽带是什么?“而不是你,多完美,”男人铁石心肠的斥责,而且此刻听起来有点愤怒。“但他将受到严惩,”她绝望地说——随后痛苦的窒息声来的如此突然,merl直起身从藏身处迈出了一步,那个巫师无疑对胆敢质疑他的女人做出了无声的指责。“你必须抛开自己的感受,”男性的声音说道,严厉-平稳——使merl确信他无需插手救她性命,至少目前不用,他对另外那个人和整个计划还了解太少——“做自己该做的。”她呼吸困难,痛苦地说。“是。”沉默。片刻之后,一片漆黑。不知该何去何从,merl一直等到黎明,真正出现暴露的危险时,才悄无声息地回elyan的铺子。他得给arthur打个预警。***arthur大白天去了铁匠铺。不打断elyan手头滚烫嘈杂的任务,只对他点头打了声招呼——对方并不意外地点头回应——他穿过开放式的作坊来到背面有遮蔽的屋子,在夜晚,这里可以堆放物资工具和物品并上锁。背对门坐在小木桶上那个正无所事事摆弄一把大铁锁的人被吓了一跳,他的袖子卷起,为了驱散季节和锻铁炉带来的炎热。咔哒-开锁。咔哒-上锁。没用钥匙。“merl,”arthur说,尽管眼下的局面尴尬,但看到年纪较小的人跳了起来,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