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殿下。”
“关于——他用魔法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曾不止一次在自己脑中推敲这个问题——而最近的一次,是在ana偷偷释放那个德鲁伊男孩,被当场抓获时。孩子是否该为听从父母的教诲受到谴责?效仿他们的言行?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不管是农夫还是国王的儿子。反驳的观点。父母该清楚让自己的孩子接触腐败的风险。话虽如此,但孩子越小越没有自主辨别对错的能力。偷东西的孩子是否应该受到与教唆他们违法的罪犯父母同等的严惩?是否该因为年幼而释放孩子,但严厉警告他们未来再次触犯法律会遭到惩罚?除了,魔法不一样。谋杀不可饶恕,那是无法挽回的人格缺陷和污点,不仅如此——每一次罪行都会增加重演的可能性,直到有一天灵魂被邪恶占据,所有语言和行动都被毒害。只是,反过来想,如果最后那条假设是错的…而且merl说过,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他那时还不到一岁,”hunith说,她的双眼因美好的回忆模糊湿润。“每当我从屋外劳作回来,我发现他总能有办法弄到些东西玩——一个松果,闪耀的石头,附近植物盛开的鲜花。我确信他早晚会呛到自己或是中毒,但…不管我采取什么防范措施,我一转身,他手里总能弄到些东西自娱自乐。”虽然她现在能笑着回忆这些,但arthur可以想象当年年轻的hunith独自带着merl这样一个危险的婴儿,该有多担惊受怕。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与她异想天开的表情相呼应。“但在屋内。”她把手肘撑到桌上,再次看着arthur。“任何没有绑住或收起来的东西,只要他能看到,最后都会到他摇篮里。”她再次叹了口气。“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的木勺从空中飞到他的小手中——你也听过婴儿得到满足后的笑声,对吗?——老实说,在终于搞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之后,我稍稍松了口气。”arthur发觉自己也能对这种复杂的情感产生共鸣,越是回想自己和她儿子共同度过的那些时光中的精彩回忆。“后来他逐渐长大学会自力更生,自己取东西,搬东西,爬上爬下,伸手去够,教他隐藏魔法就简单了很多,”她说。“他并不需要它,你知道。但他是个好帮手,总是,同时也过于轻率…然后就在他快十二岁的时候,我猜,我们开始被火困扰。或者说,我想,我们再也没因火而困扰过。”当她继续叙述时,他发现自己想起了一些更日常的场景,从他卧室的壁炉到雨中的篝火。“他每次都能毫不费劲地点燃潮湿的木柴。而且不止一次村里发生火灾时——工具棚,还有麦地,雷击或是掉落的提灯——嗖的一声。”她模仿着动作,于是他理解了。不是突然猛烈燃起地狱之火,而是相反。所以说为什么,他脑中一个小小的冷静清晰的声音问道,如果他能熄灭火焰,为什么他没有——哦,对。他的魔法被封住了。可能只失效了一次,在他从审问人的椅子中被释放时。arthur摇摇头。“所以那是真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用魔法多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没人教他,也并未真正学习过。”他将自己从桌边推开,双手撑着粗糙的桌面,消化之前从gai那里听到的,但不太相信的事实。二十年,所以,魔法在merl过去的生活中存在了那么久。没有任何咒语的魔法。单纯的有益的魔法。就算他父亲是对的,merl只是个偏离自然规律的特例,是魔法使人堕落,并或急或缓扭曲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