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十分,天色渐亮,merl椅靠在他房间窗边的桌子旁。
屋内弥漫着灰尘和久未通风的味道;他忧伤地对自己笑了笑。这间房间显然已经没人用了。他将靴子在脚踝处交叠,双臂抱在胸口等待着——但他的双手轻轻抓着上臂而不是埋在其中,考虑到还有三根愈合中的手指。gai坐在merl的床上,弯腰看着膝盖上打开的书,边研究配方边嘀咕,抱怨着meredor女巫的事情。自从merl谨慎但温和地把他的导师叫醒,无视后者对他居然溜回城堡的质问和威胁,告诉他更加紧要的消息后,他们已经花了三个小时,浏览gai的书籍寻找解决方案。略微宽慰的是,理论上说来访的公主,将与arthur订婚的那位,并不是希德精灵,而是被附身了,真正有威胁的是假扮成她女仆的妖精。merl换了个姿势,靠着胳膊肘勾着的那根从床底地板下取出的手杖。如果他们把妖精从elena体内赶出来时需要防御——这是他们能选择的唯一合理行动,因为这次他们同样无法公开向国王或王子传达他们掌握的信息——但至少这次他不用杀死女孩。但愿,arthur不会因为被下咒而维护她…“arthur跟她独处过吗?”他大声说。“你见过他们在一起吗,他看上去像是被她迷住了吗?”“我没发现,”gai头都不擡简短的说。“不,而且我怀疑——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就像你说的arthur应该是,对大多数恋爱咒语和法术都会有更强的抵抗力。”不错。至少这次不用把gwen卷进来了。“他怎么样…整体上?”merl鼓起勇气问道。生气?高兴?或者界于两者之间?“我不确定我是回答arthur精神状态如何的最佳人选,”gai头都没擡对他说道。“我有…两周没有私下见过他,或跟他进行任何有意义的交流了。”merl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细数抄在纸上的清单,思索着arthur回避医师能说明些什么。“我相当肯定大部分原料我都有,”gai继续说。“但要制成这种药剂我还需要水芹的雄蕊,我手头没有,而且也没法轻易弄到。”“水芹,”merl重复,同时走上前研究书页一角上花朵的插图。“它们比四叶草还少见,长在泥泞的沼泽地带。”merl缓慢地点点头,牢记插图,在脑中定位了几处calot附近类似的地点。“我今天给你弄来,”他承诺。“今晚送给你,等我和gwae从地牢隧道溜进地窖的时候。”“除非公主要休息了,否则grunhilda是不会来的,”gai提醒他。“我是说,即使她接受我荒唐的邀请。”merl极力不笑场。“你得确保她无法拒绝这项邀请。”老人不友好地皱了下眉,于是他赶紧说道,“今天怎么样?如果elena不构成威胁,我们只需要让grunhilda远离arthur就行了,对吗?”“我想我听说arthur邀请她今天上午去郊外骑马了,”gai回答,他本人也赞成换个话题。“我们还得想个办法让她明天一个人待着,”merl说。“等你准备好药剂。”老人又得不眠不休地彻夜工作了;他脸上微微抽搐,对老人感到同情和抱歉,但后者貌似并未察觉。“嗯。还有某个你能安全到达的地方,”gai加了句。“也许再去骑一次马?”merl说。老人摇头。“这不简单;这不仅仅是一次社交访问。uther无疑会对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