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起必须记住，那样一双手，意味着merl很可能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很多事情都没法自理。

“你能把它装满水吗？”merl说。

gwae跪着让缓慢的水流拉扯壶嘴的底部，小心避开河床飘上来的东西。“但…”他托起装满的壶，“他们会派士兵彻底搜查树林，搜捕逍遥法外的巫师。”

merl愣住了，眼中依稀露出受到迫害的惊恐目光，仿佛他未曾理解逃亡意味着什么，有时候，名副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

半拍心跳之后，gwae意识到他误解了他朋友的焦虑——他怕的是gwae知道了他的身份和罪名。作为回应，他咧嘴一笑再次将水壶递给他。并且在merl的眼睛闪过金色时没有退缩——太明显——之后壶从gwae手中浮起并安放到merl脚边的石堆中。又一瞬间的金色，然后merl将掌根一角浸入水中——测试调整温度？他甚至没念任何咒语。见鬼。

“不，他们不会。”merl的手指微微弯向掌心。他冒险——犹豫——咬牙——最后将手浸入静止的水中，缓慢但彻底。

gwae也将他的手浸入了水中——溪水很凉快，对他来说很舒服但——他同情地缩瑟了一下，打算等merl的手干净一点后，将自己多余的衬衫贡献出来当绷带用。merl紧咬着嘴唇，在淤青和污垢下脸色惨白，他微微转过头。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颤抖——逐渐，哦，异常缓慢地在疼痛中放松下来。

“他们不会？”gwae说。

merl的表情严峻。“gai会知道，”他咬着牙说。“但没有其他人会来找我们。”他忽地低下头看着手轻轻地慢慢地搅动。“其他人都…以为我死了。”

领会失去

chaptersuary

gai出城去找merl和gwae并为前者治疗，而得知merl‘已死’的arthur前去找uther对峙…

merl清洗包扎完毕。胃里里塞进了大半gwae替他准备的晚饭，并尽情灌下了清凉的溪水。

但这个夜晚依旧是煎熬。

他怎么睡都不舒服，而且一翻身就疼。他试着仰卧把手腕靠在肋骨上。试着侧躺，让身下的手手背朝下轻轻放在地上，以便手指能向上弯曲，并将另一只手挂在身侧。试着俯卧——不行，他也不能胸口朝下趴着。

当黎明时分黑暗慢慢褪去，鸟叫声响起，鸟儿开始跳动时——夜行动物回巢睡觉度过白天，而奇妙的日行动物则开始窸窣作响，merl哆嗦了一下。感觉既迟钝、发热又焦虑、怠惰。

没事可做，他感到无聊。长久以来的第一个他可以躺着打瞌睡的早晨，想躺多久就躺多久，但他却睡不着。他并未睡饱。

拂晓。他能透过眼睑辨别出来，然后他无法控制地想起他侍奉的王子。曾经侍奉的，那么多年——依旧侍奉？在和睦共处的上午到来前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反反复复的抱怨。他也不再会通过任何微乎其微但实实在在的方式，做出上百个影响arthur一天日程的决定；他也没有义务再跟着arthur到处跑，动作笨手笨脚的同时魔法却对任何威胁保持警觉。

他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arthur今天要做什么。他应该干什么，以及突发奇想下对日程可能做出的改动。

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