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破碎悲伤的语气低声说着他的名字。

merl在内心深处伸出了无形的手——颤抖，骨折，滴着鲜血——放在滚烫的盖子上并且稳稳地压在原处。

“arthur。”他低声说。

***

“你怎么看？”arthur走的太快老人几乎无法跟上，尽管老人肯定也焦急于早点见到他监护的那个年轻人，既然他现在获得了许可。然而，arthur并未放慢脚步；这让他正好能同时忽略护送他们的人——包括arrok，不管出于巧合或故意——以及gai脸上的表情。

“很难说，殿下。在我有机会检查前我不想妄下诊断。”

arthur暗自苦了下脸，瞥了眼通向牢房的分段阶梯的扶手。年迈的医师一如既往将他的个人情感掩藏在医务工作者不带感情的举止下。就像他时常那样，掩盖在骑士和王子的举止中。

“你最了解他，gai，”他评论。但未把问题说出口，或许，比我更了解？

他几乎没听见老人的回答，如此秘密小声。“他比大多数人认为的要坚强的多…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事情并未像我们害怕的那般糟糕。”

又下了一层，审讯室的门没有关上；gai依旧恭敬地落后arthur两步。屋内的两名守卫——因头盔上保护鼻子的金属挡着而看不清脸——都突然注意到了来人。

一人——松了口气？——开口道“哦，殿下。”

aerldan，穿着一身黑色工作服，擡起了他畸形惊讶的面孔并退回了墙边坐到桌边的椅子上。但arthur并不是来找他的。

merl正坐在犯人的椅子中，背对着门口，他的脑袋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失去意识后仰在高高的椅背上。arthur对审问人讲话时并没有移开视线。

“国王授权我亲自过来检查你的成果，”他陈述道。

aerldan没开口，但假装斯文地做了个手势，就像任何邀请arthur参加盛宴的小贵族一般。

arthur很可能继续走进去，如果不是犯人椅子的扶手进入了他的视线。一条厚实的皮带把merl的手腕和前臂绑在椅子的扶手上，扶手远端的血迹纹路清晰可见，颜色有深有浅。当他双眼领悟到眼前的场景时，一滴鲜血滴落下来，溅上地面…椅座…以及merl裤腿一侧的其他血迹中。

他呼叫gai的声音哽在了喉咙口，当身着蓝袍的医师粗暴地将他一把推开走过去，绕到囚椅的另一侧时。arthur看到老人脸上闪过惊骇的表情，随后他弯下腰首先将注意力放到merl的脸上，温柔和蔼地说着男孩的名字。merl的脑袋在椅背上动了下，微微擡起，这时gai捕捉到了arthur的目光。

“他在找您，殿下。”

arthur以最快速度走了过去，但依旧慢得不可思议。他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某个骇人的梦境中，他知道自己必须行动，知道即将面对的一切会令他更加震惊，但拒绝面对并不能改变现实。

merl的双手沾满了血。粘稠的，新鲜的，结痂的，模糊地。他的手臂因瘀伤而发紫，胸口皮肤上的刻痕和血污展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图形。他想到审讯期间merl衣服上沾着的小点——大清洗时期的野蛮手段——这时老人移动了位置，于是arthur几乎吐了出来——他咬紧牙吞咽了几次才勉强压制住条件反射的恶心。

一个金属小架子将merl的左手紧紧夹在了椅子上。arthur曾经见过一次，但从未见人用过。而且它的螺丝已经完全拧到最底，将merl的第四根还是第五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