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leon压低他的嗓音回答。“有些骑士愿意为您献出生命。但也有无可争议效忠他们现任国王的人。您会让他们互相为敌吗？”

arthur回想起曾经，已经差不多是两年前了，在格珊边等待merl从外面接应，保护一个处于与他的仆人现在所面临的同样困境下的孩子。他在想，如果当时骑士们来到那条阴暗的隧道，他们是否会与他交锋。他是否会回击。他们是否愿意伤害对方——杀死对方——

“这样的问题曾经导致过王国的分裂，”leon大胆说道。“继承人对抗统治者？”

“你是想问我是否愿意为了merl杀死父亲的人。”当他们又拐过另一处转角走向下层时arthur说道，更加确定他们的谈话已经不会被人听到。“我是否愿意让他人为了merl的自由送命？”

leon不自在地耸了耸肩。

“我也说不准，”arthur说。

一个不真实的瞬间，他想起他曾经对峙——挑战——过他的父亲。那是个天大的错误，一旦他再次冷静下来，他曾无比感激merl当时对他说的话——嗯，有意思的是，那是些诋毁魔法的话，但不管怎样，他用尽一切方法说服了被决斗的激动情绪冲昏头脑的arthur。

“我不能下令，也无法要求——任何人违背国王，或替我卖命。我不会利用地位的优势。但…该死，但愿事情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我也不希望看着merl死。”

但也许…如果发生意外他们的计划暴露了，如果uther看到arthur的决心，也许他不会冒险引起同样的内乱？如果他本人能明白不应该过分损害现任国王的权威，他是否能指望uther也同样不愿意损害未来国王的权威？有可能…

arthur跟着leon下楼，转了两个弯后，来到了狱卒放置一张小桌子和几张椅子的开阔区域，他们习惯值班的时候在这里玩骰子喝酒。

leon与三名士兵交谈的时候，arthur慢慢走下最后六级台阶。他没听见骑士说话的内容，但守卫们一股脑回到了他们的游戏中，假装没注意到arthur。所以我们将以这种方式展开行动。每个人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leon示意arthur通过，但没有看他，于是他走向了通往更深层黑暗的楼梯。

最底层只有两间牢房以及一间审讯室，牢房正面是栏杆，中间以石墙隔开。第一间的门开着，第二间关着，但两间都没有人。审讯室的厚木板门同样关着。arthur听不见任何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为此感到高兴。

不想被aerldan看到，他溜进了第一间开着门的牢房等待。

这里很安静，也很阴暗——楼梯边烛台上唯一的火把的火光照不到多远——而且极其肮脏。arthur泛了阵恶心，然后努力继续呼吸，尽量不去闻。没有小床也没有稻草。没有水桶。有的只是，邋遢的石头。

他曾透过敞开的房门见过几次merl的房间，虽然凌乱但总还看上去算干净。merl的衣服也一直干干净净；他洗衣服的工作干的也不是那么糟。要不就是某个洗衣妹对他特别有好感，或——

arthur摇摇头。太可笑了。这个想法，还有他用想这些来逃避现实。

他警觉地倾听着门声，一个男人高调的嗓音。靴子的噪音，还有刮擦声，他认出那声音和下午审讯时merl被带来和带走时的一样。他又被拖走了——虽然到这时候不管gai给他服用过什么使他保持安全的昏迷状态，肯定早就失效了。

三人组如同早些时候一般进入了他的视线——还是